。
二者利益,要想兵卒不害民,首要便是保障军队的物资供应,保障军民之间的利益不发生冲突。”
闫信的话语给了臧霸许多启发,他掐着下巴沉思起来。以本地兵卒管理本地民众,这算是一种基层自治了,只是作为外人的泰山贼,高层军官大多是外地人,这就需要他做出选择了。
“必须要花力气限制住那些老兄弟的胡作非为了。”臧霸思索着,不时点头。
至于第二点,闫信所谓的利益问题为何,他很快便明白,那便是东莱黄巾制度中的高明之处了。
有着公库制度支持财政的东莱黄巾,有用于保障军队物资补给的财力,并且可以像官府一样将资金用于民生之上,可以说公库扮演了官府一样调配物资的作用。
“建立公库!势在必行!”想起某些一直反对公库制度施行的头领,微微有些阴沉的眼神在那些头目脸上扫过,他暗自下定了决心。
“其实还有一点!”闫信看着沉思中的臧霸,继续道。
“正如刚才所言,我等当务之急应当是自保,那么粮食对于我等来说便是至关重要。与之相比,财货就显得无足轻重了。”闫信饶有意味道。
“先生何意?”
“交易!以我等手上大量的财货交易需要的物资。”闫信竖起一根手指,像是真正在为臧霸考虑般沉声道,他可是知道,进军青州极为顺利的臧霸部军队早就搜刮的盆满钵满。
果然,臧霸的神色一动,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这天下,可没有与钱有仇的商人!其实对于渠帅来讲,当前的处境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劣。只要找到能够交易财货物资的商人,渠帅完全可以在不害民的前提下,做到兵精粮足。
粮食、刀矛、箭矢、战马,只要渠帅能付得起钱,就会有人将物资运到青州地界上来。”
闫信知道对于臧霸等人来说,最缺的不是钱财,而是将财货变现为物资的渠道,这也算是一种投其所好了。
“先生知道?谁人可以交易?可不要是那种恶意压价的奸商。”臧霸的眼中精光一闪,他太需要能将财货变现的渠道了,故而努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急切,放慢声音道。
“哈哈哈”闫信闻言笑出声,农民军很少与商贾打交道,一者商贾惧怕农民军的刀子,二者农民军自小遭受奸商的盘剥,这属于是双向排斥。
“渠帅放心,无论你需要的是战马、粮食,还是刀矛,都能与你运来。”闫信捋了捋胡子,用手指点了点北方,若有所指道。
“了然!”臧霸重重点头,同时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是公孙度与他做生意?难道说想与他结盟?借此援助与他?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一想到这桩生意的背后是公孙度,他的担心也就小了许多,至少,作为一地太守的公孙度,以其人的财力物力,肯定是能满足青州黄巾的物资需求的。
.....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响彻整个原野,而在原野尽头处的高墙上,正在被一群群头戴黄巾的兵卒淹没。
“少主快逃!逃离青州,此地如今尽黄巾矣!”
庄园偏僻的后门处,忠诚的部曲头领将滞留在庄园中的豪强少年送上马背,恳切劝道。
少年脸上带着泪痕,身体颤抖个不停,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恐惧。只是看向眼前的青年头目时,眼神带着习惯性的依赖。
“忠叔,你呢?与我一起吧!”
头目正要答话,而听着远处的杂乱脚步声,急忙转头警戒。
“快!头领在这边!杀啊!”
远处,在反叛部曲带领下,大股的黄巾众正在手执刀兵追杀起庄园中的豪强头目,有人指着这边的私兵大喊。
“少主快走,某来断后!”
“你们,保护家主离开青州。”
部曲头领见状,拔出长刀先是在少年的马屁股上划了一刀,然后看向那些骑在马背上的骑士凝神命令道。
希律律,马儿先是嘶鸣一声,然后带着少年骑士向远处狂奔而去。
而在远去骑兵的身后,头目脸上露出狞笑,长刀前指怒喝道:“来啊!你们这些叛逆之徒!”
“杀!杀了这些狗腿子!”对面,领头的黄巾头目同样的脸露狞笑,指挥着占据人数优势的士卒拼杀。
双方的人马红着眼,看向对方都像是生死仇人一般,很快便短兵相接在一块儿,白刃交接之下,血肉横飞,白墙青瓦都染上了鲜红。
“呀!”
头目的环首刀卷了刃,很快便从茬口处断裂,他便手指着断刀怒喝着继续拼杀,让他想象不到的是,以往在他们这些武人过人的勇武威慑之下,很快四散而逃的黄巾众,这一次却显得格外坚韧。
“分田地!”
一名衣衫破烂的黄巾众口中呼喊着这样的话语,向着血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