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调整好了冲击角度。
只是,当汉军骑兵冲着敌军步兵冲锋之时,对面的高句丽也派出了他们的骑兵进行截击。
马蹄声阵阵,当秦仲看到了冲击而来的高句丽骑兵,他没有丝毫的意外,纵身狂笑:“等的就是你们!”
马刀归鞘,秦仲提起了长矛,矛尖反射着冷光,长长的红色丝绦飘扬。
望见了前方飘荡的那一抹红色,顿时让后方跟随的骑兵心情激荡,其中经历过玄菟郡一战的老兵,对那一日酣畅淋漓的马战记忆犹新。
望着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处于劣势的高句丽军队,秦仲的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狞笑,他将手中的长矛挥舞成一个大圈,给后方骑兵传令的同时,双腿立在马上,拳头握紧在前方,神情紧绷,口中发出怒吼:“冲散他们!”
而随着秦仲的指令,身后的骑兵军官们心领神会,手中的骑矛丝绦展开,从天上看过去,前方的红线就像会分裂一样,化作了无数根红丝。
汉军的骑兵马队阵型,由最初的一根粗大的箭头,变作了无数根尖刺,每一根都闪着毒光。
轰隆隆!
两支骑兵面对着面,相向而行。
“杀啊!”
冲击的高句丽骑将将马速提升到了最快,嘶喊着,提起长矛,欲要与敌军决一死战。
只是当他抬眼望过去的时候,前方本来与他一样做冲锋状的汉军骑兵已经改换了阵型,从原来的锋矢阵变作了稀稀拉拉的骑兵队列,稍微的愣神后,其人发出大笑:“冲啊!汉军丧胆矣!”
而随着骑将的大声号令,周围不时有骑兵大声呼应着踢马上前,欲要做那决死的勇士。
“嘁!阵型散乱,毫无组织!”
奔驰马背上的秦仲见状,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公孙度给玄菟郡骑兵带来的一个重大改变就是,冲锋之时,死也要挤在一起,虽然比不上辽东郡那些训练多日的骑兵,但是与眼前高句丽这些丝毫没有集群冲锋概念的骑兵作战,玄菟郡骑兵还是处于绝对优势的。
随着双方的距离拉近,高句丽骑将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发现汉军的骑兵挤得太近了,这样的打法,根本没有第二回合的机会。
“疯子!”高句丽骑将大喊一声,拉扯缰绳,在将要冲撞之时赶紧调转马头,欲要避开与他决死相撞的汉军马队。
“哼,懦夫!”秦仲脸上的不屑之色愈重,他长矛矛尖对准着逃跑的敌军骑将,加速向前冲锋。
“杀啊!”
马背上的汉军尽全力的摆出密集马队,成排的举着手中长矛,对着那些自恃武勇的敌军骑兵发起了攻击。
“呀!”
高句丽骑兵刚刚还因为欢呼而涨红的脸色迅速变得煞白,嘴里发出的全是因为恐惧而显得沙哑的嘶喊,同时面对着五只以上的长矛,以及对方密不透风的骑墙,天王老子来了也打不过。
面对生与死的抉择,马背上的骑士毫无压力的选择避战,他们比主将还要迅捷的拉扯缰绳调转马头欲要逃离。
然而,电光火石的战场上,时间对于双方都是公平的,欲要撤离的高句丽骑士所花费的时间注定是要比追击的汉军要长的。
很快,跑在最前的勇士被汉军一一挑落马下,亦或者因为动作变形落马而化作草滩上看不起模样的血肉。
军官的带头逃跑、勇士的避战,以及汉军的骁勇极其打击士气,刚刚还追随大军冲锋的高句丽骑兵迅速溃散,想要脱离战场逃向中军,不敢与汉军再战。
“砸碎他们!”秦仲甩掉矛杆上的血,立在马背上矛尖继续前指,大声命令道。
他的身后,汉军骑兵化整为零,无数零散的箭头,在领头军官的带领下,化作一柄柄重锤,朝着高句丽的骑兵队列无情的砸击过去。
“那是什么?发生了什么?”
中军的高来,呆呆的立在专用的大车上,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见。
他刚刚亲眼目睹了高句丽骑兵的全体败亡,出击的八百精骑,被汉军追亡逐北,不停的击溃、杀伤,击落马下,那些试图逃向中军寻找保护的骑兵,总是在路途中,被汉军冲击拦腰斩断,继而持续的冲击,直到将化成两截的尸体啃食殆尽。
战败身死的恐慌席卷全身,高来哆嗦着身子,将视线看向前方,他刚刚派出去试探汉军战力的哀兵已经死伤殆尽,不是死于汉军骑兵,而是源自那些凶神恶煞的汉军步兵。
望着那些穿戴面甲,全副武装如恶鬼的汉军甲士,望着他们排着队列,如墙而进的场面,高来抖如筛糠。被恐惧支配的身体颤颤巍巍,他扶住车辕,口中喃喃:“我,到底惹到了什么怪物?”
厮杀的正前方,公孙贺将一把满是缺口的刀插在地上,大声呼喊道:“刀来!”
立即便有亲兵奉上一把新刀。
高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