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不停!”
在他的身后,有着更多的辅助人员为那些石砲工作,运送石弹的牛车、轮番上前转动绞盘的力夫,简易支架上弹的青壮,担任瞄准工作的匠人,都在随着石弹的不断发射,对自己的工序愈发熟悉,石弹的发射频率也被不断提高。
一时间,战场的上空,石弹的尖啸声不断绝。
“轰!”
一颗石弹轰击在城墙中段,巨大的动量在传导给城墙后,击飞了大量的夯土,泥土如雨点般落下,石弹有着一瞬间的停滞,接着便就像是粘连其上一般,缓缓落了下去,与其他石弹在城墙下堆成了小坡。
“轰!”
又是一颗石弹紧随而至,从刚刚敲打出来的生土面上继续轰击,将更多的夯土击飞、震落。
“地龙翻身了?!”
城墙上的高句丽兵卒被城墙发出的轰鸣吓得肝胆俱裂,许多人站立不稳,兵器纷纷落地,有人惊恐大叫,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就像在面对天罚一般。
“这,汉人如何做到的?”
面对敌军这种直接针对城墙的轰击,城墙上的高句丽将领完全没有办法,这种一边倒的攻击最让人无奈,也最为损伤士气。
“快,撤离这段城墙。”眼睁睁看着那些站立不稳,向着四周传递恐惧的兵卒,将领大手一挥,让那些人转移到其他城墙段,拿此毫无办法的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石弹轰击。
“大人,可以用布匹,亦或者皮革遮挡,以缓冲石弹冲击!”正在将领慌乱之时,当即有人出言建议道。
“好!快,去城中收集布匹、毛皮遮挡城墙!”军官眼睛一亮,立即大声命令手下去城中收集物资,用以防备石弹冲击。
很快,在城下汉军的注视下,一大块的布匹被罩在了城墙之上,以其迎接着石弹冲击。
只是,布匹并没有高句丽将领想象中的有用,单薄的纤维在石弹的冲击下,抵挡了几发石弹之后便就成了布条,根本起不了防御作用。
倒是被临时缝制的大块皮革,抵挡了不少石弹冲击,向着众人展示了皮革的坚韧。
“有意思!”
城墙下,马斌看到高句丽人的反应,并没有气急败坏,反而是摸着下巴自语起来,接着便转过头看向拿着纸笔的手下:“记下来,可以用皮革抵挡石弹冲击!”
他们这些工部从事关于石砲的使用,除了来自青州黄巾攻城的总结,还有便是杜期从前的防御作战经验,所以在马斌的预料中,还以为高句丽会以砲制砲,他甚至都制定了相关的预备方案。
面对皮革对石弹的成功防御,马斌没有多少慌乱,转头挥手道:“换成火油弹!调高一点,我要让那段城墙上站不住人!”
“是!”
身后,神情兴奋的匠人们转身,将那些密封在木箱中的圆球取出,小心翼翼的放入网兜中。
“放!”
随着发射的命令发出,在锤击机括的前夕,工匠点燃了沾满火油的布条,让其飞速的朝着城墙冲去。
“砰!”
这一回,火油弹带着长长的火舌,犹如凌空的流星一般,坠向了城头,在防守士兵的惊恐眼神中,清脆的碎裂开来,将火油向着四周溅射,制造出一具又一具的火人。
“啊,救我!”
“好热,”
水火无情,在高句丽人的哭喊声里,刚刚才被支起的木架也被点燃,架子上巨大皮革也在火焰的燎烤中显出火星,片刻后就从架子上向着城下掉落,仅仅在空中飘荡的短短时间里就燃烧了大半。
“咦?有意思!”
远处,正在观战的张辽看到了石弹落点变化,眉头一挑,眼睛凑在望远镜前,口中发出惊咦。
“竟然能够通过调整石砲,使得石弹的落点集中到这种程度!啧啧,高句丽这城墙,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啊!”
张辽是知晓一般的城墙厚度的,其截面大多呈梯形,汉地的大型城池城墙的厚度超乎想象,墙头不仅能跑马,还能够驾车,反观高句丽,并无专业性的城建传承,仅仅有了汉地城墙的形罢了。
“而且,不仅是落点,石砲的抛射速度也比从前的霹雳车要快许多。郡府的工部看样子没有闲着...”
很快,张辽也发觉了那些工匠在其中的功劳,由那些工匠的指挥协调,众多的石砲才能如臂使指,充满规律性的发射石弹。
“彩!”在看到汉军的火油弹点燃了城墙上的防守器具时,张辽又为之喝彩,刚刚双方在攻击防御上的斗智斗勇,让他也不由握紧了手掌。
“攻城车,上!强弩营抵近覆盖射击!”
在与吴缺交流了此战要点后的严方,再次站在了军阵前方,拔出长刀,指挥着攻城器械的登场,以及手持强弩的强弩营兵卒上前,预备着给城墙上的敌军以杀伤。
随着石砲进入正常发射阶段,其他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