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骑兵全员着甲,而且在与汉军配合中学习了汉骑的马镫,马鞍等装具,短时间里经过装具革命的他们,第一次显露锋芒。
精致皮甲的防御力不输铁铠,手中的弯刀锋利无比,远远的一次冲击,端坐马上,左右挥击弯刀的扶余骑兵,就将乌极带领的沃沮骑兵给彻底冲散。
“哈哈!杀”
简位居脚踏马镫,极为平稳的冲破了沃沮人的队列,手中的刀锋都未曾染血,身侧的亲兵死命为他抵挡了来自敌人的袭击。被这种突阵的轻松之感震惊的他站起身来,不断挥舞弯刀,向着左右呼喊再战。
本就是战场逃兵的部族骑兵,根本没有留下来与这支平地里冒出来的扶余骑兵死磕的意思,眼见着这伙骑兵来者不善,没有犹豫当即策马,朝着北方奔逃。
队伍中的牲畜、大车上的粮食布匹,带血的金珠宝石,被推翻在地,露出夺人眼球的金光。
“嗖嗖嗖!”
扶余骑兵作为纯粹的贵族兵,他们不仅善于马上格斗,骑射的本事亦不低,此刻见到沃沮人显露颓势,一边冲阵驱赶,一边拿出角弓连连施射。
箭矢泼水式的落下,将那些被施展了战败、洪水、偷袭多种debuff的吓得落荒而逃,就连反击的念头都没冒出过。
“快撤!”
乌极见状,知道短时间无法指挥部队的他,做出了正确命令。
刚刚还汇聚成列的沃沮人马队顿时如同炸开的苍蝇一般,向着四处窜逃,广袤的原野上,有着无数打马的沃沮人,这让刚刚取得优势的扶余骑兵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朝着何处冲锋,只能习惯性的朝着人数最多的队伍冲击。
“轰隆隆!”
就在两军将要上演草原上常见的击溃战时,从各个方向上都传来的汉军骑兵奔跑的轰鸣。
身披铠甲,手提长矛,头顶火红色的盔缨的汉军骑兵出现了,他们以小队为集群,冲击着各处还存有组织的马队,将队伍中的牲畜、战马、财货一点点剥离,直到对方彻底失去战意,开始逃窜时,这才散开队列,分散追击。
乌极抱着马脖子,从一开始就对财货不存留恋之心的他,脱离大队格外顺利,因为身边的部族勇士并不多,他没有遭遇到扶余人的截击,勉强逃脱了汉、扶余骑兵的夹击。
“汉军?扶余人?他们怎么在此地?高句丽北境失陷了?”
直到逃跑路上,他这才回忆起,已经有多日没有收到来自北地的消息了,一心在南方捞取好处的他之前并未在意,此刻想起,顿时遍体生寒。
“快!舍弃那些阻碍行军之物,勿要在此地逗留,我等径直回栅城!”
想到这里,他立时对身后的骑兵下令,将除了兵刃、粮草之外的东西,尽皆丢弃,以换取最快的行军速度。
“嗖!”
“首领小心!”
在亲信伸手,着急示意的瞬间,乌极的眼前划过一束银光,随后他便天旋地转,只觉得天地坍塌,耳中尽是混乱的轰鸣。
“射!”
严方收起手中强弩,眼见着自己的射击命中,极为高兴的他抬手命令道。
“嗖嗖嗖”
更为密集而强力的弩矢从道旁射出,将本就人数稀少的马队冲击得稀稀拉拉。
眼见着倒地不起,脸上还插着一根箭矢的头领,意识到乌极没救了的骑兵顿时没有了战意,顾不上向着射弩军士反击,趁着射弩的间隙掉转马头向着远处逃窜。
片刻后,严方举着强弩来到乌极的面前,用脚拨开乱发,仔细辨认了下被马匹踩踏多次而有些变形的头颅,不敢置信道:“这是敌方大将?”
“正是沃沮人首领乌极!被您一箭射落马下,头儿,你又立大功了!”
不待队伍中的翻译回应,四周的亲信部下连连点头道。
“唔...”
严方嘴角先是咧开,又紧紧闭上,看看左右傻笑的部下,大手在脑袋上摩擦,满脑门问号,暗道这厮就几个部下,没想到还是个贵人。莫非,自己真如张都尉所说,是个福将?
.....
高伊夷模设计的一场大水,影响力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成建制被洪水攻击的高发歧只剩下了入城休整的部分大军,让他没有了一鼓作气扫灭高伊夷模的机会。
并且高发歧为了稳定国中局势,开始笼络国中贵族,对以涓奴部为首的各部依赖愈深。
在高发歧舔舐伤口的时候,南下的高伊夷模抵达夫租城,以高句丽王的名义发布诏命,联合南沃沮,东秽貊,共同抵抗北方的高发歧,偌大的高句丽,已然有了分裂之态。
.....
初平元年,六月
公孙度在收到来自张辽的北方寇掠颇丰的情报后,他立即回信,要求按照预定计划撤军,无需插手高句丽内战。
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