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是怎么了?”同伴显然没有见过勇士有如此感性的一面,禁不住发问道。
“小事,之前不是买了个汉女回来吗?她劝咱们将这片河谷的地租出去,租给那些无地的汉民,然后收取他们的租子。”调试弓弦的勇士叹口气,说起缘由。
“后来呢?”警戒的同伴好奇了,瞪了一眼那些走神的奴隶后收起弯刀,转头看向勇士,想要听听八卦,他知道勇士并没有走向地主的道路,而是跟着自己半牧半耕,其中定然有些波折。
“我把她杀了,我当时以为这娘们欺我胡人,故意骗我。你去年能想象这片河谷能够养活咱们整个部族吗?”
勇士弹了弹弓弦,用着怀念的语气道。
“怪不得许久没有见过那位汉女了。”同伴恍然,接着回答勇士的问题:“在去汉地之前?我不信。”
勇士弯弓,瞄准紧盯着谷穗的飞鸟,一箭射出,伴随着风声,他侧过头,淡然回道:“嗯,我也不信。”
锋利的箭矢刺破飞鸟,羽毛与血肉炸开,随风点点落下。
扑腾腾
围绕在田亩上空的飞鸟被惊动,霎时间冲上天空,朝着密林中逃窜。
鲜血洒在谷穗上,被勇士精准的射术震慑的奴隶们先是一惊,随后埋头更加的卖力收割起来。
“嗖!”
箭矢破空声猛地响起,刚刚才射出箭矢的勇士回头,正要询问同伴哪里来的弓箭,就惊讶的发现同伴的咽喉上多了一支染满鲜血的箭矢。
“敌....袭”
嗖!
袭字还未喊出,勇士的咽喉就像被硬物堵住,他伸出手去摸,硬硬的,圆圆的,那是硬木所制的箭矢,在勇士的概念里,这样高规格的箭矢,只有汉军在使用。
“汉军?”
气管被割破,血涌进了肺部,因窒息而脸色涨红的勇士倒地,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他看见了远方林中,正有汉军打扮的身影,隐约间他看到那人正端着一把强弩。
在距离不远的密林里,韩龙显露身影,他在射出一箭后,并没有停下,而是姿态悠然的继续上弦,瞄准那些慌乱起来的乌桓人,挨个点名。
“啊?!”
田亩中干活的奴隶看见监工被箭矢放倒,口中发出一声惊呼,但他们并没有立即逃开,而是乖乖的蹲在田地中,尽可能的伏低身子,不让自己作为箭矢靶子,像是在等待厮杀落幕一般。
身为奴隶的他们,早就习惯了胡人部落间的厮杀,长久的奴隶生涯,教会了他们很多的道理:争斗厮杀那是勇士之间的事情,作为奴隶的最佳选择,既不是拿上武器奋起反抗,也不是为了所谓的自由逃进荒野。
前者极有可能被当作勇士处决,至于后者,残酷的大自然会教训每一个敢于挑战他的人。
鹌鹑一般躲在庄稼地里的奴隶们,有着阶级自觉,奴隶不是人,是财富,所有胜者都会欣然笑纳。
很快,田间其他的监工,以及在山坡上放马的牧人察觉动静,当即拿上武器,朝着动乱的源头前进。
“敌人在这!”
有胡骑越过崎岖的土垒,瞅见了林中仍旧在不停放箭的韩龙,挥刀招呼同伴道。
“嗖!”
韩龙偏头,差之毫厘的躲过一支射向面门的箭矢,这种生死一线的惊险,让他心潮澎湃。
但他仍旧不挪动脚步,将自己透露在那些恼羞成怒的胡骑面前。
咔!
伴随着弩机上弦的机括声响,他搭上弩矢,瞄着马背上的胡人,谁知那人竟然在马背上左右翻腾,让韩龙无法瞄准。
嗖!
希律律
马匹的前胸被弩矢贯穿,当即扬起前蹄,发出嘶鸣后颓然倒下,顺带将主人压在身下。
韩龙射弩的速度很快,片刻间,就有数骑落马。
但对方的人数太多了,乌桓人被韩龙激怒,不要命的策马,想要将他斩于马下。
“嘿,来得好!”
韩龙放下弩机,提起靠在树干边的长剑,迎着那些骑兵前出。
这些乌桓骑兵辅一进入密林,马速就不可避免的慢了下来,面对枝桠的阻挡,树干的障碍,马儿始终无法立即抵达那位凶徒的面前,气得马背上的骑士挥刀拼命砍向挡路的枝桠。
韩龙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离他最近的骑士手中弯刀已经高高举起,一瞬间,胡骑挥刀轨迹已经跃入他的脑海,几乎是条件反射,他不退反进,身体直挺挺的靠近马匹。
马匹被眼前挡路的来人一惊,径直转向,这让猝不及防的胡骑刀锋有所偏差,从韩龙的面前掠过,也就在二人交错的刹那,长剑犹如毒龙,从胡骑因挥刀而袒露的侧腰而入。
“砰!”
听着身后的重物落地声,韩龙面不改色,继续踏步冲杀。
又有一名胡骑策马而来,其人整个身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