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那人的后背,从前胸而出,嫣红的枪尖继续前出,直将后方惊恐的乌桓骑兵捅穿。
啪
张策松开沉甸甸的枪杆,长枪挂着两具尸体,砰然落地。
然而这并不是孤例,与张策同列的骑兵长枪上无一不是带着亡魂。
饶是这样惨烈的场景几度上演,马队中的乌桓骑兵还是心神震撼,刚刚在战场上发生的场景,简直就像是在行刑,乌桓人碍于混战被局限在原地,从而被汉骑持枪、加速、瞄准,捅刺,动作流畅,毫无滞涩,有如教科书一般。
“杀了他们!”
保留余勇的乌桓人举刀而来,口中疾呼道,这是他们用鲜血得来的经验,在汉军冲力力竭时,冲上前与其进行混战,以他们的个人技击的丰富经验,来击溃这些懵懂汉骑。
然而,想要故技重施的乌桓骑兵,还未来得及纠缠住张策他们,就见这些汉骑根本没有恋战,扔下长枪,用着剩余马力,在战场上划出弧线后,向着两侧远离。
“冲啊!追杀他们!”
乌桓骑兵见状大喜,拔刀欢呼着就要坠着汉军后背砍杀。
只是,他们惊喜的话语刚刚喊出,就被自己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随着张策小队的转移,视野清空后,映入眼帘的,仍旧是排着整齐队列,手持长枪的汉军马队。
因为正面同伴惨死,而被推在最前方的乌桓骑兵见状如坠冰窟,前方那些身上插满长枪的同袍尸体说明了与这支骑兵作战的后果。
“得得得”
乌桓骑兵手中的大戟抖如筛糠,他们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用带着悲愤而又绝望的声音嘶喊道:“杀!”
“噗!噗....”
长枪入肉的声音接连响起,被长枪封堵住伤口的乌桓人尤自挣扎,落地时手指不甘地在地上抓握,刨出几条带血的沟壑。
“希律律”
利刃戳刺,马匹受惊,不断有马匹扬蹄,拉扯着主人在地上拖行,直至血肉模糊。
砰砰,尸体落马的声音,此刻犹如惊涛拍岸。
由汉骑小队组成的浪涛,一阵接着一阵,源源不绝的拍向有些呆滞的乌桓骑兵组成的海岸,大有摧枯拉朽之意。
张策回头,眼神从自己的老兄弟身上扫过,还好,这些人虽然或多或少受了伤,却一个都不曾少。
见状张策心情大好,站在马背上朗声对着手下招呼道:“走,咱们接着冲!”
“哈哈,对!让那些崽子们好生瞧瞧,不冲个百十阵,叫什么骑兵?”这些人皆面色自若,有人笑着接话道。
这些刚刚完成冲锋的汉骑并没有手持短兵继续交战,而是回转后方,领取了新的长枪,排到了最后一队的背后,准备着下一回合的冲阵。
苏仆延已经注意到了汉军右翼的变化,眼见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长矛刺猬直挺挺冲来,任谁都会胆颤。
身处中军的他心里都这么想,那么身处前方的乌桓骑兵心中念头自然不问可知了。
“不能这么打下去!快,下令混战的骑兵脱离,重新整队。”
然而,苏仆延慌张的命令并未得到贯彻,面色发苦的传令兵看着一片混乱且在汉骑的猛烈冲击下,眼见崩溃的战场,急声道:“大人,无法传令啊,头人们都陷在里面,根本找不到人!”
“哎!”
苏仆延无声叹息一声,混战是一把双刃剑,它能够发挥出乌桓人的骑兵优势,也能因为军队散乱而瓦解掉他们的组织力,军令不畅就是一个明显特征。
“哗!”
“怎么回事?”
正要叫亲兵前去接应各部头人的他被左翼的动静吸引,在马上站直了身子朝着右翼望去,口中询问道。
然而,他所见到的场景却让他目眦欲裂,张敞所带领的汉骑正在席卷他的骑兵右翼集团,大批的乌桓人正在溃逃,刚才的巨大哗然,正是汉骑击溃右翼,乌桓士气崩溃的标志。
刚刚还在思索破敌之策的苏仆延愣在当地,目之所及尽是眼神惊恐,毫不爱惜的打马窜逃,人们将身上的甲胄、衣袍、弯刀一件件的扔在战场,光着身子以最小的负重向着远处逃离。
“哗!”
似乎在与左翼集团崩溃呼应一般,混战的右翼紧跟着发出一声类似紧绷弓弦断裂的声响。
混战的乌桓骑兵被一支汉军骑兵轰然凿穿,领头的汉将面露凶光,长枪直直指向大纛之下的苏仆延,而右翼的乌桓骑兵已经被汉军的轮换冲阵给打的没了脾气,大多跪地乞降,少部分人带着头人向着远处窜逃。
“吹号!撤。”
顾不得思考今日战败的后果,苏仆延掉转马头,用比任何人都要快的速度打马,敏捷的身影已经远去,被惊变搞得有些猝不及防的手下这才恍然策马,急急打马赶上首领身影。
.....
“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