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之上的。
若没有了粮食,地主就没有存在基础。
看着皱眉沉思的众人,赵真没有停歇,继续讲道:
“至于那五万钱,其实很好办。
首先,这五万钱所对应的不是个人,而是六百亩田亩面积。
其次,诸位知道青州难民的船票债券吗?农会之中也可采用这般方式,尔等不需要当即支付,完全可以将这五万钱的债务打包,折合成田地上所产的粮食,以十年,乃至更久的时间偿付,如何?”
在场都是些聪明人,这种用自家土地牟利,最后还要对他们收取高额利息的做法,他们都是驾轻就熟,一点就通,立时就大皱眉头。
赵真见状,知道他们嫌弃债务利息,接着说道:“当然,诸位若是有钱,也可以直接支付。”
“用铜钱,还是纸票?”
“当然是纸票。而今郡府一切交易用度,都是以纸票为先。”
“呼!”
听说不要求支付铜钱,赵真清晰听到了在场众人的呼气之声,想要短时间的筹集铜钱、金饼,对他们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若是换作刚刚在辽东推行的纸票,反而简单许多。
“赵兄,这农会的具体章程如何?每年的利益如何分配。各项的花费若何?与从前经营的对比.....”
似乎认命一般,在场之人很快便追问起了赵真口中的农会细则。
“成了!”
赵真见状,心中狂喜,开始慢悠悠的给在场之人解答农会的诸般问题。
“敢问赵兄,这农会是非办不可吗?”
问题很多,赵真说的口沫横飞,口干舌燥,过了许久,终于还是有个郡府老吏,揪着本就不多的胡须须发出一句哀求般的疑问。
“农会是非办不可吗?”
回归襄平城的马车上,与公孙度相对而坐的王烈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正在翻看账册的公孙度闻言抬头,对上了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顿了一下,他将书册放下,正身坐好后反问道:“这个问题,先生是以郡府官吏的身份,还是以士家子这个身份问出的?”
“哈!”
王烈眼皮一跳,霎时间反应过来,随后展颜,笑出一脸褶子,摇头道:“主公真是,一语中的啊。”
若是从权力者的角度出发,农会这样在官府掌控下的,贯彻产业上下游的组织,能够有效扩展官府的权力边界,是组织内部所有人乐见的。
而士家子的身份?其本就是建立在地主庄园经济、文化知识垄断的基础之上的,公孙度这种瓦解旧基础的行为,显然不被士家子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