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将沓氏分作了港口区与内陆区。
郡府下发的纸票扩张计划,因为港口的交易量巨大,以及其他地区对于辽东纸票的疑虑,当前只在内陆实行,沓氏港口仍旧采用的是原先的贵金属交易。
不过,或许是因为钱庄设立,纸票推行后渐渐为人熟知,亦或者因为战乱,金银价值陡增,沓氏的海商们已经将纸票当作了对货物估价的标准。
至于内陆,即沓氏城。盖因糜长史主政时推行的票据信誉良好,加上钱庄对各种票据兑付及时,使得豪商比较乐意使用纸票交易。
毕竟,股票交易所每日交易量逾亿钱,也没有豪商愿意将黄金四处搬运。”
“哦?这么快?沓氏的钱财如此之多,这里面需要处理的数据简直天量。尔等是如何解决的?”
公孙度很是诧异,在他看来沓氏的钱庄初设,能够维持纸票的兑付信誉就不错了,没想到能够这么快被商徒所接受。
此刻王烈脸上泛起笑意,他拱手笑道:“呵呵,这得多亏旅居沓氏的徐公相助,这位先生名曰徐岳,此人师从于刘会稽,乃是当世少有的算学大家。”
“徐岳?”公孙度在嘴里重复一句,同时在脑海中回顾历史人物,却无法从他那贫乏的历史知识中检索到这号人物,自以为此人是个遗才。
“对,徐岳,字公河。此人是东莱人。此前因为黄巾之乱,随船避乱辽东,从而旅居沓氏。”
王烈点头,回忆起了自己拜会这位大家时的场面,禁不住露出笑容:
“呵呵,徐公精通算学之道。此次旅居沓氏,同那些豪商一般接触了股票,至此大为着迷,一心想要以算学解出股票背后道理。”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公孙度闻言大为好奇,数学家进入金融界,不知会擦出怎样的火花,禁不住侧过身子,好奇问道。
“哈哈”
王烈抚掌而笑,又似乎觉得有些失态,连忙擦掉眼角泪水,摆摆手道:“当然没有,不仅没能解出沓氏股票的道理,反而将家产败个精光。”
“咳咳,徐公恰逢窘迫,所以在下才能这般顺利为我辽东郡府延请到这般大才,徐公而今乃是沓氏的钱庄主事。”
“呃....”公孙度摸摸鼻子,暗道果然,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再聪明的头脑,也可能是颗绿的发亮的韭菜。
王烈对徐岳很是推崇,能够为辽东新设的财部请到这样的人才,王烈自感庆幸,与公孙度讲了许多徐岳的事迹:
“主公可知,徐公也会珠算,且对主公传授的算盘、珠算口诀大为赞赏,对主公神交已久,此次若非沓氏事务繁多,他定然是要北上与主公一叙的。
徐公口中的算盘在下见过,与主公推行的算盘大有不同。这也是徐公的惊奇之处,他眼中这种用于计算天文的偶然发明,没想到能够被普通百姓所用。”
这话听得公孙度有些不好意思,同时眉头微蹙,怎么听着自己是遇到了珠算的发明人了?
“徐公精通术数,著有《数术记遗》、《算经要用》等经典,并且他乃是当今术数第一人刘洪刘元卓的弟子,亦精通天文。”
说到徐岳与刘洪在天文上的成就,王烈有些卡壳,过于艰深的天文学并非他所长,只是说刘洪著有堪称古今历法的集大成者的《乾象历》。
“天文?对了,辽东的船主大会办的如何了?”
听到王烈提到天文,让公孙度瞬间想到了前往沓氏的公孙康,以及他所参与的东洋公司事务。
王烈顿了下,沉吟了会才回道:“沓氏的船主大会在某离开时已经结束。会上不出意外的,各地船主们达成一致,建立了以船主为会员形式的协会。”
“嗯,甚好。那么,协会中到底有多少南方船主?”
公孙度并没有被他汇报的好消息所打动,而是问起了其中关键。
自北方戗乱以来,渤海洋面上的海船们就自然而然的汇集到了沓氏以及辽河口。
让这些北方船主们感到惊讶的是,他们并未因战乱而家道中落,反而某种程度上发起了战争财。
这些船主响应公孙度的政策,入了辽东户口,分得了田宅之后,继续从事海运。
征马韩、征高句丽中的物资、兵力转运,渤海洋面上不绝的难民转运。
在辽东郡府的财力支持下,这些船主的生意是从未有过的好。
故而,北方船主早就被辽东的大型商社附带的运输船,公孙继代表公孙家整合的郡府船队,以及胡器为代表的民间船行所瓜分。
所谓的船主协会,若是成了北方船主的一言堂,那也就失去了它的初衷。
“主公英明。”王烈怔了一下,先是拍了一记马屁,随后拱手道:“沓氏的船主大会经过船主们的口口相传,影响力遍及大洋。
南方的徐州、扬州,乃至更远处的交州都有商徒抵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