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停车的马车上急跳而下,口中疾呼道。
他的身后,马匹拉拽的马车拥堵成了一团,皆停在了山谷营地外侧。
车上的兵卒迅速的从车上跃下,手里握着兵刃,随着军官的命令下,开始整队集合。
驭手最为忙碌,赶了一路车本就满头大汗的他们,此刻赶紧调整马车,卸去兵卒的车架格外轻巧,马匹也都是些了解主人心意的驮马,一边打着响鼻,一边将马车拉到指定位置。
下车的兵卒铠甲整齐,似乎对此早有准备的他们列成了战阵,不待多少命令就向着营墙靠近。
此刻,汉军与乌桓的对射正激烈,空中的箭矢横飞,几乎遮蔽了天空。
“踏踏”
整齐的踏步声响起,身披重甲的步兵上前,在乌桓人惊恐的眼神下,任凭他们的箭矢落下,这些步兵皆好整以暇前进,手中大斧奋力的劈砍而下。
很快,一处缺口被这些步兵轻松开出。
从那力斧劈开的豁口中看去,内里全是乌桓人恐慌的身影。
“嗖!”
数杆长矛忽地从缺口突出,猝不及防下将堵在缺口的汉军捅穿当场。
“杀!”
眼见同伴惨死,顿时引起了这帮步兵的愤怒,有人径直用手拉扯矛杆,有人举着长枪,顺着矛杆递出的方向捅刺而去。
“噗!”
枪头突入软体的声音响起。
“呃...”
刚刚刺杀建功脸上残留喜悦的乌桓兵卒看着胸口长枪,此刻发出一声短促的惊愕。
“嗖”
长枪去的很快,犹如来的一般,只觉得身体空荡荡的乌桓兵卒当即当地,瞳孔内残留着己方同伴的逃窜身影。
有着铠甲护身的汉军只有有所防备,很难被内里的乌桓人伤到,这种短促而又激烈的战斗正中汉军下怀,双方兵卒怀着最大的恶意,利用狭窄的缝隙,朝着对方递出手中兵刃。
不大的墙面处,随着豁口的出现,惨烈的绞杀战开始了。
“啊!逃啊!”
终于,内里的乌桓兵卒无法承受这般惨烈伤亡,开始拔腿狂奔,向着后方仍显安宁的区域奔去。
“吱呀....砰!”
终于,一处原木墙面失去了基座,哀鸣着倒下,气流卷着雪粉,漫天的白色中,做好准备的汉军当面,竟无一人敢于阻挡。
“哈?真是....弱啊!”
严方看着无所阻碍的前方,心中全是对乌桓战力的不屑,比起去年冬日与玄菟郡叛兵的交锋,这些乌桓人远远不如。
饶是如此,严方也没有掉以轻心,他当即下令:“留下二百人负责扩大豁口,其他人随我来!”
说着他带着步兵前出,坠着败兵砍杀起来。
还是原来的战术,后方的步兵轻车熟路的拓展道路,扩大豁口,让蓄势待发的汉军骑兵进入营寨。
“冲!目标,乌桓大纛!”
张敞策马,一马当先的从这处缺口跃入,他的身后,无数甲骑鱼贯而入。
“轰隆隆”
重骑跑起来的动静远非轻骑可比,随着张敞的命令,甲骑在这显得拥挤的营地里,撒开腿狂奔,沿途的营帐、草料、试图阻挡的乌桓人,尽皆成了齑粉。
营帐中段,那高高立起的大纛仍旧伫立着,成为了众多抵抗乌桓人的心理支柱。
“大人有令!命尔等将大纛移回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