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在某些人眼里,稳定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一种异常。
“呃...那我等该如何行事?”
苏渠犯了难,涩声询问道。
“依我之见,头领表现得像个正常头人即可。”
王安手指轻点案几,最后说出自己的意见。
“此言何意?先生是要我欺男霸女,吃喝玩乐,游猎饮宴?”
苏渠满脸不解,他又不是贵族出身,他眼中的头人作为,无非就是以上这些他不屑一顾的行为,此刻听到王安的劝告,禁不住舔了舔嘴唇,还真有尝试一下的冲动。
“嘿!想啥呢。”望着苏渠那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王安赶紧打住,暗叹自己怎么就有奸臣的潜质呢?
随即他干咳一声,正色道:
“咳咳,其实是说,要有头人的狡猾和贪婪。比如,乌延部既然跑了,腾出来的牧场就不要客气,马上派遣部族前去占领,越是小心,越被人看不起,越被人怀疑。”
苏渠点头,略微思索后,便就明白了近些日子里自己作为头人的失误,他过于遵从辽东命令,反而不像个胡部头人,险些让公孙度的计划出现变故,想到这里,禁不住额头溢出冷汗,顿时起身,恭敬行礼,拱手道:
“苏渠,谢过先生教诲!”
“不用多礼,这只是我的本分罢了。”王安侧过身,避开这一礼,摆手道。
不待苏渠拉扯,王安似乎想起了什么,举起手拍拍额头,神色转为严肃,颇为懊恼道:
“说到作为辽西乌桓大人,头领其实还缺了一个重要步骤。那便是向幽州州府派遣信使,显示臣服,以获得来自汉室的承认。”
苏渠闻言也是一惊,立刻明白了过来,想起近些日子的见闻,恍然道:“哦,我就说近日里部落老是有州府探子出没,弟兄们抓住好几批,现在都关着,放也不是,关也不是。刘虞这是,怕我反了他?”
“嗯,对你有疑虑是肯定的。”
王安点头,辽西乌桓怎么也是前些年张举张纯之乱的主力,这样的部落发生变乱,由不得附近势力不心生警惕。
“这样,探子也别放了,不知道他们探查到了什么,干脆遣送到辽东矿场做劳力。嗯,我立时向辽东写信,请示主公我等对待幽州州府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