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的海贼,这哪里是出兵冀州,这是反贼大联盟啊!
“渤海海贼?那些乌合之众能起什么作用?”
只是,臧霸对那些渤海洋面上吃水上饭的家伙不甚清楚,发出疑问道。
要知道青州黄巾哪怕占领了青州全境,手上都没有几艘海船在手,本就是北地男儿,更不会去干那些操船之事了,更重要的是,臧霸目中所见,渤海之上,尽是一片萧条,心中自然对渤海海贼有了轻视之心。
当然,臧霸如此的印象,也跟公孙度大规模吸纳渤海洋面上的船主脱不开关系,青州纷乱,有船就长腿的船主们自然也就向北,投靠了大方且包容的公孙度麾下。
“渠帅放心,此番这些渤海海贼,手上的船只众多,更重要的是,彼辈长年在渤海郡沿海活动,熟悉当地地理、水系,足以为大军保障后勤。”
闫信见状,心中摇头,这厮始终是个黄巾头目,见识有限,在战略上存有短板,竟然没有意识到水军对这一战的重大意义。有了水军相助,对渡河北上的军队而言,那便是进可攻,退可守,可居于不败之地。
话虽是这般讲,但闫信并未明言,只是道出了渤海海贼的后勤作用。
臧霸闻言,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暗道公孙度这厮真是野心勃勃,竟然早就勾结了渤海海贼。
“如此甚好!”臧霸状似放心的松了口气,其实心中对此次作战忧虑更甚,公孙度这般处心积虑,那么他们要对付的人,肯定战力不俗,届时青州黄巾损失也难以估计。
但臧霸转念一想,正如闫信刚才所言,他们青州黄巾,对于北地的诸侯而言,就是一块软柿子,谁有功夫都要来咬一口。
他们唯一的出路便是主动出击,让觊觎之人崩了牙,展示了自己的强大,才能阻挡更多的窥视之辈。
闫信似乎看出了臧霸的想法,更进一步,道出了此战的布置。
“渠帅勿忧,此战敌在明,我在暗。足以让我等好生布置。”
闫信看看四周的黄巾头领,抱拳出声道:“公孙瓒此人性情高傲,心中看不起黄巾战力,却正好给了我等战胜此人的机会。”
“何出此言?且细细道来。”臧霸来了兴趣,闫信看着胸有成竹,似乎对这一战很有把握的样子。
“很简单,以张饶所统的黄巾余部为饵。青州黄巾秘密潜入渤海,在其追击的路上埋伏此人。以有备战无备,以有心打无心,必胜。”
“只要做好准备,幽州突骑并非不可战胜,只要这般....”
“善....”
“如此甚好.....”
随着闫信的诉说,不止臧霸,在场的黄巾头领眼神都逐渐亮起,显然觉得此策有很大的成功几率。
.....
辽东郡,沓氏
寸土寸金的沓氏城中,再度升起了一座高楼,硕大的牌匾昭示高楼的主人:东洋公司。
对于这座异军突起,辅一建立,就几乎能与城中股票交易所平起平坐的东洋公司大楼,沓氏城来往的市民总是免不了驻足注目。
然而时间不久,关于东洋公司的消息很快便就在沓氏传开,东洋公司这家新建商社的底细很快便就在沓氏城的众多商徒面前敞开了外衣。
有郡府的注资,垄断了东方航路,拥有几条机密航线,占据了三韩区域内不少岛屿,不仅如此,其公司据说在马韩境内,还有武装势力,而且与百济、辰王争锋,多次不占下风,战力不俗。
这样奇形怪状的商社出现,让流连沓氏的不少士人大跌眼镜。
有人高呼:反了反了!这是在养虎为患。公司有船有兵,还有钱,将来必成大患。
有人大呼:太守明智,这样的公司才能为辽东获取更多的利益,他们商徒今后在国外的利益才更加有保障,才不为人所轻。
一派是豪强出身的传统士人,一派是刚刚从沓氏繁荣里获取了不菲金钱且刚刚接触权力的新派商人。
一方有名,自以为在为大义、为正统、为大汉百姓而争。
一方有钱,为商徒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权力,为眼前的利益而争。
饶是两派为公司的存在吵得不可开交,沓氏城的普通百姓只当作热闹看去,比起士人嘴里高高在上的生民疾苦,商徒手中的黄澄澄的钱币更为诱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无论两派如何争吵,东洋公司还是如期成立,并且正常运营,稳定的犹如公司大楼附近的常有孩童光顾的硕大木轮那般,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大楼内,意气风发的主事胡器正在翻看公司的经营数据,他去年做出的投资举动,为这家新成立的公司带来了令人眼红的现金流,而今沓氏,人人听闻胡器之名,皆要竖根大拇指,赞一声经营有道。
“掌柜,襄平有书信送来。”
就在胡器扔掉书册,端起酒壶小口喝着,脑子里幻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