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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便是辽东的新式骑兵战术之功,更为明确的功能性骑兵,使得骑兵的训练更有针对性,能够更快适应当今这样千变万化的战场。
可以说,柳毅手中的骑兵,正好是廖化等人统带的骑兵进阶版,青州黄巾的骑兵只要放出去多经历战事,经历过战火的淬炼,军官指挥成熟、骑兵战术熟练之后,战力同样不可小觑。
“呵呵,张将军,听说你统带的骑兵乃是辽东骑兵精锐,今日正好有暇,何不给大家开开眼界?”
臧霸虽然对柳毅手中的骑兵很是眼馋,却也清楚自己不能比,柳毅靠在辽东之侧,且与公孙度不清不楚,得到的援助远胜自己。于是转头向正在对着校场指指点点的张辽发问道。
“哈哈,渠帅说笑了。儿郎们来得匆忙,未戴装具。我等的装备可都还在海船之上呢。没有装备,儿郎们施展不开啊。”
张辽闻言轻笑摇头,此战要对上北地赫赫有名的公孙瓒,张辽很是慎重,带的全是这些年选拔出来的精锐,装备也是辽东最好的具装甲,除了战场之上,张辽根本不愿意对外示人的,此刻摇头婉拒了臧霸。
臧霸见张辽婉拒,也是不以为意,在他看来,骑兵的战力,不外乎他刚刚所见的,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敌军,摧锋破锐,已经是他想象的极限了。
二人交谈间,张辽转身看向一侧的海港,那里似乎正有海船入港。
腥咸的海风扑面,张辽眯起眼看清了海船上的旗幡字眼,渐渐露出笑容,对臧霸道:
“挪,船到了。渠帅,让儿郎们准备登船吧。”
码头上,属于东洋公司的海船渐次落锚,旗幡在海风的鼓荡下,扑腾着飘荡开来。
水手们呼和着栓上缆绳,岸上等候已久的黄巾众们上前,或搬运卸货,或提拉货物上船,忙得不亦乐乎。
青州黄巾新近入仓的粮食,此刻正随着马车一辆辆向着大肚汉似的海船上装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黄巾军对此战的重视程度,丝毫不低于公孙度,蓼城汇集的粮草数量,足以应付与任何汉室诸侯相持。
“快,手脚麻利点。”
胡器身着极为寻常的布衣,混在一群乱哄哄的水手之中,口中不忘盯住左右道:“都给我把耳朵闭上,这一次生意,都给我藏进肚子里,勿得炫耀,否则不等上方怪罪,公司就先清理门户!”
声音不大,但是在满是水手、伙计的甲板上,却是回荡不绝。
“喏!”
参与此次行动的,皆是胡器深思熟虑后选出的东洋公司精锐,深知事关重大,此刻闻言,顿时齐声应和道。
专用于牲畜转运的船只靠岸,船上即便经过清洗,仍旧弥漫了淡淡粪便臭味。
希律律
马儿被驱赶着,沿着长长的牲畜栈道,踏入不停晃动的船舱,即便有马夫满头大汗的抚慰,许多战马刚一抵船,仍旧显得暴躁不安,扭头嘶鸣不断。
好在这般的船只经过多年的经验积累,有足够的空间,且通风良好,马槽中也早就准备好了马料、清水,战马在经过短时间的不安后,开始低头进食起来,看着也慢慢适应起了海船的晃荡。
岸上,见到船只抵港后的众位头领聚在一起,开始讨论下一步的行止。
“我等第一站,需要越过平原郡,于后方的渤海郡阳信县抵岸。据情报所述,阳信经过张饶所部劫掠,已经破败不堪,海岸边更是人烟稀少,足以作为我等歇息隐藏的后方。”
在众人跟前,张辽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他们的行军路线,对着左右讲述着。
“为何不直接攻击平原郡?我等去年在那刘备身上,吃了好大的亏,今日正好雪耻。”
孙观看着地图上边的路线,用手指点了点蓼城对面的平原郡,他并不是觉得此仇非报不可,而是从这地图上看,横渡大河,才是最短的行军路线。
“不可!”柳毅见状,摇头断言道:
“此战最大的优势便是出其不意,我等一旦大张旗鼓的渡河,必然被对岸的官军所察知。须知刘备与那公孙瓒乃是同窗,此等消息,必然是要与之交通的,届时我等若要发动奇袭,绝难成事。”
“可,要将我等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精锐送到船上,面对凶险未知的渤海风浪,我心不安啊....”
孙观闻言,虽然同意了柳毅的理由,但还是指出了一条他们黄巾军的最大忧虑所在,那便是黄巾军这些身为土生土长的陆地生物,对大海的天然恐惧。
“孙头领此言何意?上船的又不止你一家,再说,打仗哪里有不冒险的?”
柳毅闻言,蹙起眉头,罕见的与孙观针锋相对起来。
“咳咳,”臧霸见到孙观神色不愉,还欲争辩,不想他坏了大事,抬手道:
“柳头领所言甚是,这一仗就是要出其不意才好打,与官军硬碰硬不是不行,只若是战损过大,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