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连夜擦掉,褪去光泽的矛刃被打磨的透亮。
更为引人注意的是,向来深居简出的刘虞竟然现身在此,身边的也都是些膀大腰圆,眼神冷酷的铠装骑兵。
这顿时引起了城门内外看热闹的百姓注意,时不时的指点议论。
“这般肃然,难道说要打仗了?”有人脸显忧虑,为这种征兆担忧。
“可不是,我听说北边的鲜卑人不安稳,说不定这几日就要南下了。”有身着皮裘的商贾揣着手,随口应和着,望向草原的目光带着忧虑。
“嘁,鲜卑人可远着呢,我估计是乌桓人,这都是些养不熟的狼崽子,估计是嫌弃做生意赚得不够多,想要强抢了。”一旁同样商贾打扮的富态之人嗤笑一声,数落起那些面目可憎的乌桓人起来。
“你们说的都不对,呵呵,这事我最清楚,我兄弟就在州府当差。今日这般肃然,盖因要迎接一支外军入城。”有人看着很是悠然,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摇头晃脑道。
“非也,外军而已,何必如此对待,依我看,是要迎接那新的辽西头人。”有人看他不惯,出言反驳道。
人群的争论不曾得出结论,便被雷鸣般的马蹄声所打断。
“轰隆隆”
从城门口远远望去,天际处飘起一抹烟尘,继而是一条黑线在地平线上浮现,马匹四蹄蹬踏,骑士神色凛然,短短距离,竟然跑出了奔雷之势。
望着远处那随着马队奔驰而飘荡的公孙大旗,端坐在马背上的刘虞皱眉,口中轻声疑惑道:“这般巧,两边同时抵达?”
能够让他州牧刘虞出面迎接,绝不是所谓的辽东外军,而是辽西刚刚出头且声势颇大的乌桓头人苏渠亲自来访。
刚刚接手辽西乌桓,便就率领少量兵马来蓟城拜见州牧,苏渠此举,无疑提振了刘虞在幽州诸胡中的威望,也是无形中在向汉庭示好,表达修好之意愿。
面对这样识时务的头人,刘虞很是给面子的亲自迎接,毕竟从情报得知,苏渠年龄不大,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若是被属下官吏刁难,给而今勉力维持的幽州局势造成不可逆的损失,由不得他不慎重以待。
而另一边听从号令,入蓟城听宣的辽地兵马,刘虞虽然重视,却只当做一颗来制衡公孙瓒的棋子罢了,温言安抚,金银财货赏赐便可,哪里需要他亲自来接?
想到这里,刘虞转头对着一名神色严肃的大汉将军命令道。
“鲜于银,你去,迎接下这位公孙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