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全感而贺。
“是极,我等皆感佩将军义举,大军所需钱粮、肉食,此番皆由我等包办。”
有身着锦袍的豪强家主举杯,向着公孙瓒敬酒,用自己的行动表达着他们的心意。
“饮胜!”
中间的公孙瓒面容伟岸,对豪强官吏的讨好不假辞色,直到听到真金白银的助力,才微微动容,举杯呼喊道。
“饮胜!”
眼见公孙瓒举杯,在场的豪强官吏顿时露出笑容,欢笑着举杯应和,不一会儿,便有款款的仕女入场,为堂中的贵人们表演歌舞,丝竹之声渐起,一片的靡靡之音。
入夜
幽州军中军营房内,公孙瓒清洗了下脸庞,冷水带来的刺激,不仅消除了饮酒带来的迟钝感,还有效的缓解了空气中的燥热。
营房前有亲兵燃烧的艾草,熏染开来的烟雾驱散开了不少蚊蝇,但同时也让营帐里充盈着一股怪味,让公孙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将军入睡否?严纲求见。”
就在公孙瓒准备出门巡营时,帐帘前传来属下严纲的声音。
“进来吧。”
公孙瓒将掀帘子的手收了回来,回到帐中坐了下去,朗声说道。
“将军!”
严纲掀开帐帘,一阵晚风吹过,将帐中的灯盏吹的明灭不定,晃悠的火光下,严纲走到帐中,抱拳行礼道。
“有何要事?非要夜里见我。”公孙瓒将案前一些积累的公务甩在一旁,正色问道。
“将军,而今黄巾肆虐渤海郡,前日便有骑兵来报,那张饶正在攻打东光,聚众数万,攻势正猛。我等有精骑数千,步兵近万,足可一战,为何...”
“为何避战?你是说我怕了那些蛾贼?”公孙瓒接过话头,笑着反问道。
“属下不敢。”严纲一惊,连声叫道,脸上不由渗出了几滴冷汗。
“来,坐。同袍一场,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无非是担心我等在修县逡巡,错过了战机。”
公孙瓒嘴角翘着,摆摆手,让严纲在一边的软榻坐下。
严纲小心的找了处附近的软榻坐下,低头倾听着公孙瓒的解释,他心有疑虑的不仅是军队行止,还有公孙瓒近些日子与那些冀州土豪打得火热,都有些不类从前的勇武将军了。
生怕这位勇武将军被酒色腐蚀的他,这才急匆匆拜见,想要确认一番,而今看来,的确是他严纲多虑了,面前的公孙瓒,显然是心有沟壑。
“那又为何如此?”
严纲侧过身,眼睛盯住上首的公孙瓒面孔,等待着他的答复,这不只是他的疑惑,也是更多怀着志向与公孙瓒南下的将官共同疑惑。
“呼,我在等。”
兴许是刚刚饮过酒,洗脸的凉爽劲头一过,公孙瓒又感觉分外燥热,干脆将胸前的衣襟敞开些许后,淡然开口。
“等?我等有援兵?”
“呵呵,也不尽然。这天愈发热了,你看到没有,漳水的水位都下降了许多。但据我从当地豪强口中得知,此地到大河边上,每年六月间将有大雨,这场雨水,正是我等的援兵。”
公孙瓒对此极有把握,继续道:
“其实在军力上,蛾贼不堪一击,莫说我等有两万兵,就算只有五千骑兵在手,亦能将那百万黄巾击溃。
只是,击溃并不能解决问题,彼辈剿而不灭,总能死灰复燃,原因便是不能围而歼之。
渤海郡一马平川,本是蛾贼最好的战场,四面逃窜,我等总不能兼顾。
但,彼辈忽略了一个问题,那便是此地水系纵横,黄巾活动之地,位于漳水与大河之间。
开春水浅时还不明显,只要等到降雨,届时河水暴涨,通途变作天堑,彼辈又无足够船只构建浮桥。
渤海郡中彼辈腾挪空间有限,这里,便是彼辈的葬身之地。”
严纲听着很是佩服,站起身来对公孙瓒躬身一礼,赞道:“将军谋划深远,非我等所能及。”
“呵呵,某观天象,估计也不远了,让营中的儿郎们洗刷马匹,整理军备,准备出发了。”
公孙瓒也不在意,抚须笑道,随后让严纲前去传令,让整支军队渐次进入战时状态。
没一会儿,得到公孙瓒解释的严纲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公孙瓒再度回到营中,随手拿起一卷文书翻看。
那是一份渤海郡周遭州县传来的救援文书,言辞十分恳切,显然,比起正在内斗的袁绍韩馥,这些地方官吏更为青睐战绩不俗的公孙瓒前去救援,给出的条件一次比一次优厚,语态一次比一次卑微。
“哈,黄巾的刀砍到脖子上了才想起某,呵呵,这回让尔等多遭些罪。”
公孙瓒笑着将那些文书放下,没有一点回复的意思。
他刚刚与严纲的解释中,缺了一个重要因素,便是其中的政治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