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状,将头顶上的草帽抓在手里,禁不住惊呼出声。
“哇,好多船,看看这些船的吃水,里面装的一定都是好东西。钟哥儿,这些都可以抢吗?”另一位高壮水手同样呆愣,看着众多船只的同时不由自主的流下涎水,一边擦一边朝那瘦猴同伴问道。
被称为钟哥儿的水手闻言眼睛一亮,海贼的本能正在苏醒,二人还未来得及盘算如何执行抢劫计划,就被人赏了两个暴栗。
砰砰
王驰一人一下,丝毫没有留力,朝着二人的脑袋狠狠敲去,因为他知道,以这二人的耐打程度,这两下根本要不了命。毕竟能在渤海郡当水贼,还能活下去的,其生命力自然不同凡响。
“抢什么抢,没看到那些甲胄吗?咳咳,没看到上边的旗幡吗?这是友军,嗯嗯,我等现在是辽东水营官兵...渤海郡分部。”
王驰恨铁不成钢般,一手掐住一人脖子,恶声指着桅杆上的旗幡对着两人吼道。
“哼,从前的渤海海贼,横行海上陆地,那是何等的威风,看看尔等如今模样,哪里对得起祖宗?”
“咳咳,”瘦猴水手憨笑一声,揉了揉被王驰掐过的脖子,矮着头,避开王驰那虽然枯瘦却又十分有力的手臂,口中辩解道:“王家世叔,这,咱们不是那什么海贼,咱们是水贼。”
不说还好,此言一出,王驰一人给一巴掌,还不解气,随手举起腰间的刀鞘劈头盖脸的朝着二人打去。
“打死你个欺师灭祖的小子,当年我等海上盟誓音犹在耳,我替祖宗好生教训尔等。”
“别打了,世叔、爷爷、祖宗,我错了还不成吗.我是海贼,不是水贼..”
两个年轻水手一边避让,一边大呼求饶。
“打死你个龟孙,刚跟你说啥来着,你不是海贼,你是水营官兵。”
“老头,你别欺人太甚....哎呦...轻点”
帆船上一时间哭喊声,斥骂声不绝,其他水手却习以为常,自顾自的干着自己的工作,亦或者笑盈盈的看着,只当作每日定时上演的戏码一般。
“砰”
帆船终于靠岸,随着一块木板搭在甲板与栈桥上,王驰还未踏步,水手们便就欢呼一声,争先恐后,像个脱缰野马一般朝着码头内冲去。
“哼,你们两个,好生在船上待着,不许乱跑!”
朝着两个鼻青脸肿的水手命令一声,不待二人回应,王驰就朝着码头赶去。
栈桥之上,一文吏见到王驰,眼中喜色一闪而过,上前拱手道:“王船主,张将军有令,命你下船便前去中军议事。”
王驰闻言,心中很是不爽,自个难道不应被称一声王将军吗?怎么说也是个辽东郡带编制的水营统领啊。
不管心中如何想,王驰面上却很客气,轻轻一拱手,笑呵呵道:“了解,还请先生带路。”
文吏在前,王驰在后,一路横穿码头、军营,沿途全是些人、马、车架、物资,兵甲碰撞声,战马嘶鸣声,车轮咕噜声,乱哄哄的在耳畔响起。
王驰此刻,真觉得自己在横穿战场一般。
让他震惊的是,一路上头戴黄巾的兵卒众多,就像到了黄巾军的大本营一般,虽然都是大汉朝的反贼,但海贼与黄巾可没有什么香火情。
王驰神经紧绷,不由握紧刀柄,看向前方领路的文吏眼神都变得危险起来,心中嘀咕自己是否来错了地方。
中军大营内,众人汇聚一堂。
“据斥候探查可知,渤海郡残破,从阳信到东光一带,没有可用之人手,故而,后勤之事我作以下布置。
第一,各军不得擅动,集结于阳信码头,减少后勤压力同时以待时机。
第二,减轻负重,此时营地正在为骑兵准备足以应付十日的干粮食水,我等皆是以骑兵为主,所以务必要快速进入战场,快速作战,快速退出。
第三,为防止意外,于阳信到南皮一带的无人区,设置三处集结点,用于各军补充物资。”
张辽看向众人说起了后勤布置,他们的处境很是特殊,中原打仗,极少发生缺少民夫作为转运劳力的情况,只能说张饶做得太绝了些。
但这并不能难倒他们,关于战场面积,张辽与公孙瓒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在以漳水和大河、渤海组成的三角之内,在这块能够肆意纵马的土地上,以骑兵为主的他们,足以应付各种危局。
“呵呵,张将军过虑了,以我等的战力,此战根本不必为粮草担心,那什么公孙瓒,定可一战而破。”
臧霸抹了一把胡子,笑呵呵应和道。
此刻的他对此战不再存一丝疑虑,只因为刚才他亲眼所见,自辽水而来的船队带来的,不仅仅有预制件,还有张辽心心念念的具装甲骑装备。
当那些在阳光下闪耀亮色的甲胄显露在前时,臧霸还只是略微惊讶,心中叹息一声辽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