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晓?
却没料到小吏只是点头,手指不停书写,全然没有见到名士的激动与狂热。
“嘁,不愧是边鄙之地,不识真英雄。”邴原暗自骂了一声,讪讪的甩了甩袖子,退到一旁。
“这是号牌。”
终于,埋头书写的小吏抬起头,笑盈盈的看向众人,手里取出几枚木牌,口中道:“诸位请收好此物,凭牌可入招贤馆居住,且五日后,凭牌进行考试。”
管宁接过木牌,上边刻有辛十一的字眼,摩挲着略微粗糙,好奇问道:“这考试是?”
“哦,几位刚来,不清楚我辽东郡府实情,自府君设馆以来,前来投奔的士子太多,其中龙蛇混杂,滥竽充数者不在少数,许多授官的士子空无一物,在位上闹出了好大的事端。府君大怒,专门为招贤馆设置了考核。”
小吏看了眼几位面面相觑的士子,拱拱手道:“当然,我观诸位皆是饱学之士,这考试不过是过场罢了,定然难不到诸位。”
管宁与几位伙伴对视一眼,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各自有信心通过那什么劳什子考试。
但作为名士,最大的依仗是什么?大半辈子的成果是什么?还不是那响彻天下的名气吗?
以辽东郡府的做法,他们前半生的名气顿时化作泡影,全然没了用处。
念及此处,即便是涵养较深的管宁,也对辽东升起了丝丝怨气。
倒是国渊等年轻文士,本就声明不显,而今有凭借能力与前辈相较的机会,一时竟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邴原将木牌捏了又捏,最终还是没有将之扔掉,默默将之收了起来,毕竟自己身上钱财有限,刚才一路打听,襄平的客栈收费可不便宜。
.....
距离招贤馆不远的郡府内。
堂中摆放着一副制作极为精美的沙盘,这是去年工匠与羽林营中的少年合力之作,其无论是精美,还是精确度都堪称绝顶。
细细看去的话,厅堂中这样的沙盘数量不在少数,有的标识境内人口、有的是军队布置,有的是工程建设进度...
各部门的主事看着这样的沙盘,一个个眼神放光,嘴里啧啧称奇,都觉得此物有大用,毕竟对他们这些需要统筹全局的人来说,一副能够俯瞰全局的沙盘简直是如虎添翼。
公孙度来到一桌标识着境内通讯线路图的沙盘面前,看着依靠原有的驿站体系建立起的通讯线路,其已经联通了辽东郡的四方军镇,而今充当着官府的消息传递重任。
除了陆地平原上的快马、山间丘陵的臂架望远镜观测站外,渤海上还有着直属通讯体系的快船来往,传递着渤海沿岸的讯息。
“不够,幽、冀二州的情报目前的效率还是太低。仅仅依靠商徒们的传讯,始终只能得到一些简略信息,且辽东在这些地方的存在感过低。看来,对幽州的布局要加快了。”
公孙度心中自语着,对这样的进度尤自不满意。
见到众僚属到位,公孙度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挥手道:“开始吧!”
僚属们见状很有默契的依次落座,听取来自各地的情报,这是自通讯站建立起来的郡府惯例了。
对于这种行为,众人皆神色振奋,身处辽东边鄙之地的他们,每每听到千里之外的情报、信息,皆有种身在辽东,却知天下事的感慨。
“玄菟郡来信,扶余国战事放缓,据报,简位居与素利二人私下互派使者接触,二人打算以各自占据的边界为疆,暂缓战事。”
一名亲兵手里捧着刚刚抵达襄平的前方情报,翻开一封情报朗读道。
“诸位怎么看?”
公孙度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看向在场的僚属,轻声询问道。
北方的边患,向来是辽地的痼疾,但自从公孙度上任后,肢解高句丽、结好扶余国,玄菟郡竟然难得有了一段和平日子,面对兵锋甚锐的公孙度,周遭的势力,竟然没有敢于亮剑之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简位居不顾我等盟约,私下与鲜卑和谈,已经背离承诺,我等应当对其施加惩罚。”
在场的军方代表是秦仲,作为公孙度的故旧,此时发言,仍旧表示了军方的强硬立场。
更为重要的是,秦仲是玄菟郡人,家里也是府兵人家,知道这场战争背后其实是府兵的利益诉求,无论公私,他的发言都没有问题。
“不可,扶余与鲜卑征战日久,而今已然疲惫不堪,无力再战,我等若是出兵,必然被两方针对,届时北方再起战端,辽地北境再无安宁矣!”
糜竺当即出言反驳,以挑起战端为由制止道,他比在场之人更为清楚,辽地而今的重点应当放在西面的幽州,而不是在北面与异族打生打死。
“陈主事,你说说,扶余与鲜卑是真的打不下去了吗?”
公孙度没有出场定论,扫视众人间,见到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