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意与那些死在与官军作战中的同伴一样,为黄天殉道。
“黄天当立啊!”
壮汉的身后,无数黄巾军应和着,挥舞武器冲着官军冲去,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溃兵,而是与前辈一般,是朝着官军冲锋的造反者。
“咦?”
公孙瓒望着远处的黄色浊流汇聚,形成一片扑打堤岸的浪潮,不由发出一声惊咦。
“呵呵,太平道余孽,害民不浅啊。”
感受了下对方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拼命气势,公孙瓒摇头感慨。
“主公?”单经望着黄巾军的搏命一击,心中也有些忐忑,低声询问道。
在幽州骑兵的军事经历中,不乏有敢于搏命的敌人,面对这样的敌人,最好的办法便是避开锋芒,不与他们搏命,待其自行消耗,最后精疲力竭,自然会成为幽州军的斩获。
“无妨!”
公孙瓒知道单经的意思,抬手示意不用。接着他仔细观察了下黄巾军骑兵的冲击姿态,摇摇头道:“半吊子就是半吊子,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股气没了,这股黄巾也就彻底败了。”
原来刚才的观察中公孙瓒发觉黄巾军的战马已经力衰,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再经过黄巾军的死命催逼,怕是很快就会倒毙在地,胜利已经在望的他于是下令:
“让严纲上,骑射骚扰之。”
随着公孙瓒身侧的传令兵手中的大旗挥舞,远处稳稳驻马的严纲所部开始行动,骑兵们呼喊着催动马匹,骑士们取出马弓,脚踏着马镫弯腰瞄准着黄巾军的前锋驰射。
“嗖嗖嗖”
密集的箭矢簌簌落下,黄巾军前锋本就衣甲不全,身上的防御羸弱,面对箭羽洗礼顿时死伤惨重,一时间人喊马嘶不断。
严纲连射数箭后,却不冲击,继续带着骑兵围着黄巾军骑兵骚扰,犹如蜇人的马蜂一般。
“该死,官军鼠辈,与我一战!”
这般滑不溜手的打法着实出乎这些黄巾军骑兵的预料,这让张饶等头领大为光火,却又无可奈何,举着兵器连连格挡箭矢的同时邀战。
而在远处观战的公孙瓒眼中,黄巾军中积累的气在经历一场场无法反击的战斗后,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竭。
“时机已至!”
公孙瓒脚踢马腹,策马开始加速,斜斜举起长矛,朝着张饶位置发起冲击。
轰隆隆
随着公孙瓒的指挥,白马义从再度发动,犹如一把白色利刃,直直朝着黄巾中军张饶位置插去。
“铛!”
长矛与前方黄巾军的兵刃交击,公孙瓒手中长矛一挑,矛杆一个弯折,锋刃便就划破了对方防御,轻松将之击落马下。
奔驰的马队中,公孙瓒所过之处,无人能当他的锋锐,在他的算计中,已经出于战力低谷的黄巾军无论人马,都没有给予他多少威胁。
“纳命来!”
黄巾军渠帅的大旗在望,公孙瓒望见一名面容冷酷的黄巾渠帅,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策马举矛高喊。
“去死!”
张饶自不避战,呼喊着策动马匹挥起长刀与之交战,长刀势大力沉劈下,锋刃瞄准那名汉将的脖颈,定要将之枭首。而他身侧的亲兵当即挺身而出,奋不顾身的为渠帅挡住这些汉军的突击。
公孙瓒将长矛从一名掩护的黄巾军身上抽出,就发现近在咫尺的刀光抹来,战场上人马汇聚,腾挪空间有限,惊出一身冷汗的他整个身子弯折,望着刀光从脸庞上扫过,身上的寒毛根根耸立。
一击不成,张饶也不气馁,收刀再劈,想要趁着战马交错的短暂时间将这名汉将斩杀当场。
失了先机的公孙瓒当即扔掉长矛,让其随着黄巾军尸体落下,一脚扣住马镫,高难度的一个马上翻身,这个过程中铁拳紧紧握住,在战马交错的瞬间,竟然主动欺身上前,瞅准因为劈刀而造成的空当,一拳朝着张饶面部击出。
“嗡!”
张饶紧握的长刀脱手,垂落的环首刀仅靠着刀绳垂落而下,被人一拳击中面部,张饶感到顿时天昏地暗,脑子里嗡鸣不断。
“保护渠帅!”
“保护将军!”
“啊!”
各类声音钻入张饶的耳中,迷糊间他感到自己的脖颈一疼,顿时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却是公孙瓒动作不停,将晕乎乎的张饶抄入怀中,用匕首三两下便就割掉了其人首级。
“砰!”
张饶的无头尸体跌落在地,公孙瓒将他的首级高高举起,狂笑道:“哈哈哈,张饶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紧紧护卫在他身旁的白马义从士气大振,迅速击溃张饶附近的黄巾军,簇拥着公孙瓒在战场上奔驰,同样在口中高呼道:
“张饶已死,还不投降?”
“张饶已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