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么多的豪强,搜刮百姓家财以充填府库,还将百姓田亩分于那些无地黔首,收买人心,如此酷吏,你真的认为他是可辅佐之人?
呵呵,怕是此人到了幽州的第一件事,便是拿我等的头颅立威吧。”
“就是,齐家家主,别以为我等不知道近些日子那公孙度手下的阳仪在四处奔走,想要为他们那主公铺路。呵呵,也不看看他公孙度是何出身?小吏之子,不过是认了个好爹,这才有了如今局面,幸进之辈,不足与谋!”
“对啊,齐兄,我等都知道你家商队与那辽东做生意,且在辽东有产业。可也用不着拿我等幽州豪强的家业去做投名状吧?”
“我...我”
那齐姓家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仅仅是提了下公孙度的名字,就会遭受在场的豪强的无情批斗,顿时讷讷无言,脸色憋得通红。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在场的豪强多少都与公孙度有过接触,但都或许出于傲慢,或出于敌视,没有选择深入了解。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接着看向与自己一派的家主们,只见他们皆是暗自轻轻摇头,表示公孙度在豪强这边是彻底没戏了。
“哎!”
中年人叹口气,接着抬起头仔细观察起在场的豪强家主起来,这里的家主们,基本上能代表幽州一州的精华势力。
这些豪强中,有的是以武力起家,家中子弟参军之人不在少数,在军中的影响力不同寻常,且家中部曲众多,是实力肉眼可见的大豪强。
有的是家学渊源,比如以海内大儒的卢植为代表的卢家,这些家族以家学出名,家中子弟不少人都在州府任职,更有些名士任职于外,关系网盘根错节,消息渠道也众多,比如刚才谈论冀州变故的老者便是卢家家主。
文武之外的另一类,也是为人看不起的,便是齐姓家主这般以经营产业闻名,因为积累家财有方,从地方豪强逐渐发展成为一州之地的大豪强,这些豪强,大多手中都有些垄断一州的产业在手,比如齐家,就是以纺织业闻名。
随着室内的油灯灯花绽开,讨论渐渐落入尾声,豪强们始终没有达成一致,武派大部分表示愿意襄助刘虞,以保证幽州之地的安稳,文派则是大部分愿意下注袁绍,口称是为了幽州将来计。
而人数最少的产业豪强们,则是一直没有表达意见,众人也没有给他们表达意见的机会。
只是,这些家主们却在讨论期间短暂的对视间隙里,暗自决定了加大对辽东的下注筹码。
翌日,蓟城城外。
事实证明,豪强一旦下定决心,他们的效率相当高,即便只有武派的豪强站队刘虞,其效果也是相当惊人。
只见城外搭建的简陋高台上,刘虞一身素服,表情淡漠的看着城门。
只见此刻城门口,正有一队队衣甲鲜明的骑兵鱼贯而出,这些人动作矫健,骑术娴熟,身上的肌肉块鲜明可见,显然便是豪强一直保留在手中的精锐骑兵了。
城门外,已经有了幽州州兵的五千骑兵列队,豪强的骑兵出来之后,很自觉的于另一侧列队,随着时间推移,队伍的规模也逐渐扩大,到了最后,其数量竟然压过了州府骑兵。
“哼!”
看到这样的局面,刘虞没有丝毫意外,他甚至还知道,眼前的这些骑兵,远不是幽州豪强的真正实力,故而只是轻轻在喉咙里冷哼一声。
过了许久,刘虞见到队伍到齐,转身下了高台,接过仆役牵来的马匹翻身上马,马鞭一挥道:
“出发!”
上谷乌桓大营内,难楼与乌延还在为如何破开蓟城的城门而筹划时,就惊闻刘虞带兵出城,直奔乌桓大营而来。
“真的?!太好了。刘虞此行谬矣!他若在蓟城之中,我还只能乖乖的进城拜见他,可他竟然出了城,这蓟城左近,平坦无垠,他岂不成了我等的箭靶子?
来人,召集儿郎们,与我杀敌!”
难楼刚一听闻手下的回报,就急不可耐的大喜出声,拍打着乌延肩膀站起身,就要去召集兵马。
乌延却是看到了报信手下脸上的为难之色,只见牵来报信的小兵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一边暗道自己的头人何时有了这种胆色,要与幽州铁骑正面对冲?一边忙不迭开口道:“大人,出事了。刘使君身后跟着的,不是五千骑兵,而是一万多的骑兵,儿郎们靠近看了,都是精锐骑兵。”
啪!
刚刚兴奋扬起来的马鞭落地,难楼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迅速上前,一把抓住来人的肩膀追问道:“你说什么?一万精骑?他刘虞哪里来的兵马?凭空变出来的不成?”
传信的小兵被难楼摇晃得差点断过气去,却是无法回答难楼的问题。
“那,难楼大哥,咱们还要出兵打刘虞吗?”
一旁旁观了全程的乌延见此小声出言道。
“打什么啊!赶紧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