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的拍拍胸甲“主公放心。不是我小瞧袁绍,他手里的重甲士,绝对打不过我。”
公孙度闻言颔首,接着打量起校场上正在行进变阵的重甲士,这些甲士手里的兵器并不尽是公孙度想象中的长兵,还是环首刀为主、其他的如长矛、长柄斧、连加、铁棍,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属于什么顺手用什么。
“主公有所不知,重甲士破阵,由于甲具以及视野所限,基本是单打独斗,所以极少列阵,自然很少使用制式兵器。这也是属下肯定大戟士不如我等的原因。
大戟这般的兵器,若是交由重甲士使用,战场上挥舞不了几轮便就没了力气。”
看着田健一副重甲专业人士的模样,公孙度也没有反驳,嗯了一声后便就向着其他营垒巡视。
强弩营相比其他营垒,就有些静默了。
公孙度远远观去,林阵正在将台上不断下令,军中的传令兵手中的令旗颜色形态不断转变。
而下方则有大股的兵卒按照指令布置强弩车架,车架停下后,立即有军官一条条确认方位、位置,不时有犯错的军官被提拉出来,当众遭受惩罚。
公孙度正要前去慰问一番,远处陈江的呼喊声传来:“主公,狐道长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当即让公孙度的脚步一顿,转身迎着陈江向外走去:“到哪里了?有没有带东西?”
陈江策马赶来,满头满脸的汗水,闻言连忙喘了口气,缓了下道:“刚抵达漯水【桑干河】码头,船上载了不少东西。”
“走,去码头。”公孙度闻言大喜,立即翻身上马向着码头而去。
而在漯水码头上,刚刚抵达此处的狐刚子踏上陆地,晃了晃差点倒地。
“师父,你可小点心。”关允则一把扶住摇晃的狐刚子,说话的语气却分外生分。
狐刚子没有在意,伸出断了两根手指的手掌晃晃道:“还在为你师兄弟的死埋怨为师我呢?你看,为师这也没躲过不是?”
“哼,李、王两个师弟,连块完整的骨头都没找到,师父你不过断了几根手指...当初府君册子里明明写了,硝精制物须得谨慎,师父你全然不顾其中风险,不仅害了师兄弟性命,还将襄平城内的道观给毁了。
差点将前来问诊的病患给活活吓死,史师伯已经将你驱逐出观了。
哼,若非此次使君相邀,你就等着在襄平城外的野山上过一辈子吧。”
关允则没好气的松开狐刚子的手臂,双手环抱于胸闷声道。
当听到自己几个便宜弟子的下场,狐刚子眼神也变得黯然些许,无意识的想要抚须,只是刚一举起,才意识到白须早就给毁了,手指根处还传来一丝刺痛,让他微微蹙眉。
望着左手光秃秃的几根手指,狐刚子恍若无事的动着剩余手指,接着用右手拂过被大火燎过的头皮,那张老脸逐渐变得痴狂:
“使君方向全然错了。哪里需要什么硫磺、碳粉,以我的丹方,只要吉贝布、胆精、硝精即可造出这世上最强武器....
只是过程,不大可控罢了,只要给我时间,将来,将来一定能改善的。此物能改变天下。而我,还有你,我的好徒儿,只要能将这丹方稳定下来,我等都能名传后世,为后来人所景仰。”
望着狐刚子那一脸狂热的神情,旁边的关允则情不自禁打个寒战,忍不住往旁边缩了些许,他虽然也对丹术感兴趣,可没有狐刚子这样着迷,还专门往破坏力方向发展。
这老道长自从那日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爆炸后,就似乎看透世事一般,对爆炸物产生了浓厚兴趣,还因此放下了求仙问道的执念,专心攻坚起那些极为危险的硝精造物起来。
关允则仔细想想,自从狐刚子从襄平羽林营收徒以来,期间因为中毒、火灾、爆炸、腐蚀等原因伤亡的道童,已经数不过来了,而今羽林营中的丹术一科,已经成为了人人谈之色变的科目。
他想到这里,转头看看身后那数艘小舟,想起船里承载的硝石,就不由心底发颤,他轻轻一抚额头,庆幸着:“还好!这些都是原料,只需要做好防火就行。”
就在二人细声说话时,人群中一名身着官袍的中年人朝着这边惊喜呼道:“狐丘!?狐刚子!许久不见,你不是在洛阳吗?董卓屠城,我等皆以为你在洛阳仙去了。怎的来蓟城了?”
狐丘转头,就见个中年官员近身,满脸的笑意,拉着狐丘细细打量,待看清楚了狐丘身上的明显烧伤时,禁不住跳脚骂道:“你这是?从火场里逃出来的?嘿,董卓这个恶贼!不得好死!”
“赵该?”狐丘被人打量许久,总算认清了眼前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正是在下!当年洛阳一别,没想到狐道长还认得在下,不胜荣幸。”
赵该整了整身上的衣袍,他本来是刘虞手下别驾,此次幽州权力更迭,公孙度并未对那些中间派进行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