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使君的人物汇聚在一起,在使君尚未展露爪牙前,他们会未战先怯吗?
另外,使君的推进速度太快,涿郡的官吏豪强不一定反应得过来,守城也是需要准备时间的,出城一战来拖延我大军,有利于城中布置守城。”
田畴放下文书,简单思索后回道,顿了下又缓缓摇头:
“至于张郃,在下并不熟悉其人性情,或暴烈,或沉稳,或勇猛,选择皆会有所不同。
但想来,其人的最佳选择应是坚守大营,与良乡城互为犄角,在良乡县拖住使君大军,等待袁绍统领的冀州援军抵达,届时我等顿兵城下,兵锋已钝,极有可能大败。”
听着田畴的分析,公孙度微微颔首,望着车外的不断驰过的骑兵身影,悠悠道:“子泰说得对,只是,涿郡的豪强真的能如张郃所用吗?”
很快,公孙度瞧见了田健所部的青州甲士,他们乘坐着一辆辆新式大车上,大车的高大轮毂在这处行军队列里格外显眼,放眼望去,车架的顶棚、立柱、以及其他配件都被拆除,兵卒们只是穿着半身甲,手臂紧紧扶住车架木框,身子随着车架起伏,不时传来甲士的高声谈笑。
公孙度见到那些甲士的轻松神色,顿时露出笑容,掀开车帘对着那处方向大喊道:“田健!今日白昼能抵达良乡城下否?”
“能!”田健没有坐车,骑了匹健马,听到公孙度的喊声,拉长了嗓门应道。
“全速进发抵达城下,那能战否?”公孙度继续呼喊,声音传得很远,引起车架周围的众多兵卒侧目。
这会田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自己的手下,抬起大手扫过部伍,雄浑的声音响彻队伍:“你们怎么说?”
“能战!能战!”
甲士所在的车队顿时传来整齐的应和,声音形成共振,公孙度感觉车篷都要被这阵声浪掀开。
“哈哈哈,好!”
公孙度被这气势感染,大笑着钻出车厢,骑上自己的白马,举着手在甲士车队前策马驰过,引起一阵阵欢呼,随后在行军的每一列骑兵队伍驰过,引来更大的欢呼声。
“传令,全军分作两部,后军缓行,前军一人双马,全速进发,抵达良乡后不必等待军令,立即作战。哈哈,不给那张郃反应时间,一战击溃冀州军,让他们瞧瞧我幽州军的风采。”
“万胜!万胜!”这番豪迈的宣言,顿时引来行军中的兵卒整齐的欢呼。
军令既下,大军经过短暂的调整后,队伍中的骑士、车夫也不再爱惜马力,开始全速催动战马。
鞭梢在空中炸响,拉车的驮马嘶鸣一声,迈开四蹄将车架猛地前拉,以车架随时倾覆的速度向前奔驰。
队列中的骑兵更为欢喜,他们各自欢呼着,不再约束战马奔跑的本能,追着前方的战友奋力奔驰。
从天空俯瞰,起初还显得臃肿的幽州大军,顿时拉成一条细线,犹如利箭一般向前突进。
公孙度策马来到自己的车架一侧,对着里面的田畴笑道:“子泰,我想明白了,何须在此苦苦思索他张郃如何选择?既然主动权在我手里,我要让他别无选择才对。”
说完公孙度大笑一声,策马随着属下骑兵向前冲去。
田畴被公孙度的笑容感染,摇头轻笑,随后他掀开帐帘遥遥望着公孙度远去的背影,望着那些随他尽情驰骋的幽州骑兵,见识到了与刘虞完全不同的州牧面貌。
“使君这样,当真不愧是姓公孙吗?”
.....
“报!将军,管家部曲遭遇幽州骑兵突袭,全军覆没。”
“报!赵家的兵马出坞堡后下落不明,良乡附近发现有众多溃兵,言称幽州骑兵已经南下。”
“报!营地五里外有大队骑兵突进,看旗号是田姓将领统军,其行进速度很快。”
“报!田部骑兵绕行良乡,正在向圣水码头突进。”
“报!公孙旗号的骑兵进入良乡境内,温太守派出城的郡兵被南下的大队骑兵冲散,溃不成军,良乡县城紧闭城门,温太守传信,请将军谨守营门。”
从得知公孙度南下后,不到两个时辰,一连串的交锋情报飞一般的涌进张郃案头,让他直接措手不及,一开始的谋划全部成了泡影。
“该死,一帮废物,饭桶!如此无用,难怪公孙度要收拾他们。”
手底下纸面数量庞大的部曲,还未开战就在野地里被南下的幽州骑兵冲散,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这样的意外,让张郃第一次破了功,对着良乡城头,破口大骂那些本地豪强。
见此张郃立即下令,他早前为出营迎战做出的准备全部作废:“撤!将营地外的兵力全部撤回来,不要与敌浪战。坚守营房,坚固营垒,坚持住,主公手下有百万大军,公孙度他赢不了。”
麾下的将校得令后急匆匆的出帐传令,冀州军大营再次动了起来,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