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此时还未得知涿郡的变故。”
公孙度闻言,不由暗暗点头,田畴说的不错,袁绍若是由易县出击,直接攻击自己,他做梦都能笑醒,这么大规模的兵力,就算能在平原上展开,首位也不能相顾,是骑兵再好不过的袭击对象了。
略微思忖片刻,公孙度看向在场众将,一一命令道:
“传令,各部急速行军,进驻三城。
田豫,你去酉国,负责牵制范阳来敌,不必浪战,只要清扫拒马水渡口,将文丑兵马限制在范阳境内即可。
严方,你去方城,整修城池做好守御准备。
其他人,随我进军涿县。”
“喏!”
被点名的田豫、严方出列,大声应道。
田豫被点名,让帐内不少人不由侧目,虽然此战田豫没什么亮眼的战绩,但田豫统带一万杂牌骑兵,不仅完成了公孙度交予的遮蔽战场的任务,还能将良乡境内的豪强部曲冲散,将良乡城压制在城内不敢出动,就足以证明他的骑兵指挥技艺了。
此战公孙度对他的要求同样是遮蔽、牵制战场侧翼敌军,使用骑兵将文丑以及范阳那群恶意满满的豪强部曲限制在范阳境内,不让这一股兵马冲击公孙度侧翼,就算是大功一件了。
而严方,公孙度之所以点他的名,就是此人不仅是强弩营的统领,还因为他是纯步兵将校的履历,且手底下有一群从青州经历过黄巾攻城战的老兵,有他们相助,坚守方城,足以抵挡住袁绍的侧翼兵锋。
接着公孙度看向帐内赶来的州府僚属,大声命令道:“传我命令,令州府各级官吏尽快组织秋收,务必在军争之前,完成涿郡境内的粮食收割。不可让袁绍大军在涿郡再得到一粒粮食。”
最后公孙度看了看沙盘上方那处碍眼的高干部兵马,扫视了在场众将一眼,始终下不了决心,这不怪他,刚刚接手幽州不久,公孙度对境内的关卡、兵力布置还不甚熟悉,一时有些犹豫。
就在公孙度思索时,帐内存在感并不强的鲜于银出列,抱拳请命道:“主公,属下愿往阎乡一行,为五阮关解围。”
“哦?”公孙度惊讶的一挑眉,随后又舒展开去,鲜于银毕竟是幽州州府的老将官了,对阎乡以及五阮关的地理的确是比公孙度手底下那些辽东系将官的更胜一筹。
见此公孙度极为赞赏的一点头:“善!与你三千骑兵,即刻出发。”
“喏!”鲜于银脸上喜色一闪,抱拳领命道。鲜于银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比起中央战场,位于边缘位置的阎乡与大局无碍,届时无论公孙度成败,他们鲜于家都稳坐钓鱼台,对他们这种幽州老牌豪强,算是最佳选择了。
“斥候营,营中斥候给我全部撒出去,涿县、方城以南区域,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要知晓!”
“喏!”
命令即发,军队立即行动,刚刚占了兵贵神速的大便宜的公孙度再度撇下后军,急速向着涿县行军,并且于当日下午入城。
待进入了涿县县城后,公孙度这才发现,涿县县城内的百姓,对幽州军的进驻,并没有多少逆反心思,更多的是乐见其成。
毕竟,公孙度怎么也是幽州公认的州牧,进驻下属州县,乃是名正言顺。
而温恕等人的谋划,对涿县百姓来说,就属于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会有豪强家主身亡后的种种变故。
在点验了守将提交的豪强首级后,公孙度点点头,丝毫不客气的将涿县的郡兵收于麾下。
当日傍晚,公孙度登上涿县城头,远远眺望南方,火红的晚霞映照天空,宛若厮杀正烈的战场。
他轻轻拍打着墙垛,心思早就飞到了南方,想象着袁绍的军队行止。
正如田畴所讲,袁绍要是胆子够大,仗着兵力数量优势,渡过拒马水便可直冲涿县城下。
这样的袁绍是最好对付的,公孙度只要带着骑兵不断冲击步兵军团,人数再多总是有漏洞的,一旦被骑兵抓住,届时十万大军就会沦为任人宰割的鱼肉。
而且,据公孙度自己猜度,袁绍的手下军兵,能够拉出来进行野战的队伍绝对超不过两万,剩余的大部分军兵不过是充门面,用于看护粮道、守御城池的苦活累活罢了。
田畴还对公孙度说了另一个可能,袁绍军若是以稳为主,则可以沿着拒马水北上,沿途不仅可以依靠船只补给,还能与范阳境内的豪强进行联动,如此一来,袁绍军就相当于在涿郡作战的同时还有了处稳定后方。
有稳定后方的步兵战力,与千里行军后的羸兵不可同日而语。
就在公孙度想着要如何破解袁绍这种以力破巧的大军时,身后有急促脚步声靠近。
“主公,渤海郡有消息了。”木央满头大汗,跟随公孙度行军,着实有些为难他这把老骨头了,可他的精神头却很好,此刻一边将情报交予公孙度,一边笑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