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向着右翼机动,而此刻的公孙度却还是掐着手等待着袁绍的后续出招。
战斗已经进行到了此刻,双方主将却都还藏着各自的暗手。
公孙度手下的甲骑,以及数量众多的游骑也都布置在军阵的后方,待命出击,作为战场奇兵的机动甲士也都悠然呆在军阵当中,等待着主将军令。
“袁本初,你的后手是什么?”
公孙度的眼睛死死盯着袁绍军的后方,那里有着一大片黑压压的骑兵,那是属于匈奴骑兵的军阵,三万余众的匈奴骑兵,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能够作为左右战场局势的力量,此刻却是被袁绍稳稳压着,始终没有下场。
而在战场的右翼,被地形分割破碎的战场上,高空紧紧扶着自己的头盔,缩着身子,快步在混乱的战场奔跑着,空中不断落下的流矢,已经带走了许多前来支援的铁筒部队兵卒的性命。
张郃见到援军到来,眉眼上的喜色停留不到片刻就迅速消失。望着狼狈不堪的高空,以及他身后那些或跃跃欲试,或神色胆怯矮身躲避流矢的军兵,惊讶的合不上嘴,一句疑问憋在了嘴里始终没有问出口:
“尔等是哪支队伍?”
但激烈的战场并不给张郃反应时间,就在高空抵达战场的一瞬间,他们的前方便有一处阵型遭到袁绍军的撕扯冲击而破碎,嘶喊着的冀州兵正汹涌着向缺口冲杀过来。
“援军冲上去!挡住他们!”
张郃顾不了那么多,不知底细的他此刻只能庆幸这些生力军的到来。
高空瞥了眼前方那些为了增加冲击力,而挤成一团的袁绍军兵卒,眼神透出一丝兴奋的招呼手下喊道:
“辅兵举盾,防御敌方箭矢。其他人带好铁筒,随我来!”
若论起这个时代,谁的火器应用经验最为丰富,当属高空手下这支部队莫属,他们在冀州破开的城池坞堡,双手双脚手都数不过来。
估计了敌方的进军方向,以及双方的间距后,高空当即布置好铁筒阵地,招呼手下将铁筒放下,或架设在战场上遗落的车架上,或随地垒起的一座土堆上。
铁筒事先便就填好了火药、铁钉、碎石、以及密封的麻布,高空此前便有过试验,用于破城的这种武器,去除掉内里的铜皮,采用合适的装药,是能作为一种远程武器使用的。
“预备!”
眼见着那些眼睛发红,张牙舞爪的袁绍军涌来,眼睛瞥过阵地,发觉铁筒大多布置到位,用于固定的木架也被兵卒锤击稳固,除了在前方防御箭矢的辅兵,以及举着火折子点火的兵卒外,其他人都极有默契的离得很远。
见此高空举起手臂喊着,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显得尖利,在激烈的战场上却十分清晰:“放!”
砰!砰!砰!
随着高空的手臂落下,战场右翼的一处处黑点似的铁筒爆发出声声巨响,白烟剧烈腾起,很快便就遮住了己方兵卒的视野。
而在铁筒阵地的正前方,那些奔跑着扑杀过来的袁绍军兵卒们,身上瞬间炸开了点点血花,任凭身上是皮甲还是铁铠,都抵挡不住火药制造出的火石轰击。
咻!
呼啸而过的铁钉没有痕迹,割破了正前方的兵卒的脖子洒下大片鲜血的同时,击中了后排兵卒的眼睛,铁钉翻滚着,将兵卒脑子搅成糨糊,随后自头颅薄弱处透出,嵌进身后兵卒的铁铠上。
就在这一瞬间,突出阵线,准备撕开阵型的袁绍军突出部,就像是被能够喷吐火焰的巨兽咬过一般,霎时间没了踪迹。
这一刻,无论敌我,皆在这样犹如神魔的武器面前愣住了,右翼的战场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停滞。
“杀啊!”
高空及其手下却很清楚,铁筒设计初衷就是个一次性武器,没有功夫为武器威力惊讶的他当即振臂高呼,举着武器带着身后的生力军朝着缺口冲去,再度将占据上风的袁绍军给压了回去。
“杀敌!我军有神明相助,何物不能破?随我杀!”
在后方观战的张郃被高空部伍的武器威力惊讶的愣在当场,直到高空发起反冲击才反应过来,举着兵器嘶喊着招呼手下反冲击过去。
这时代神明的威力超过一切,本来有些动摇的张郃手下的冀州兵们,在见识到了火药武器的威力后,顿时士气大振,顾不得磨洋工,开始精神抖擞的举起武器反击。
但火药武器的威力,很快便就被庞大的军阵和人数所稀释,前排逃亡的兵卒被军阵吸收后,袁绍军军阵再度恢复了韧性,借着地形阻隔,逐渐挡住了张郃的反击势头。
张郃挤过反击军队的汹涌人潮,来到高空的身旁,指着前边因为地形而再度分割的战场道:“刚才那武器,还能不能来一发?朝着那处地方轰击,只要能占领那里,右翼就胜了!”
脸上挂了彩的高空抹了把血水,抬手遮眉朝着张郃指点位置望去,那处地方就是个渠道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