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兵战斗,让他深刻意识到了骑兵作战,宽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度。
他望向后方排成一条长龙的己方骑兵,张浪心头不由生起一股豪情:三千青州骑兵、四千常山、中山郡国骑兵,加上八千余幽州骑兵,共计一万五千的骑兵部队,构成了今次足以登上史册的伟大冲击。
一万五千骑兵,两百人为一排,构成总计七十五排的反复冲击次序。
踢踏的马蹄声,激昂的号角声中,张浪闭上眼,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了老家门前的辽水,不由想起了自己名字的由来,这一刻,他恍若化身于辽水上那誓要冲垮一切的白色浪涛。
片刻之后,张浪倏地睁开眼睛,举起的手臂向前挥动:“进击!”
合上严密面甲,擎起属于指挥官的,带着红色丝绦的细长骑枪,风吹丝绦的声音还是那么悦耳。
此前辽东军因为骑兵战术的规范化,取消了指挥官骑枪的丝绦设计,改为了更为直观的小旗。
可今次冀州大战,由于骑兵来源驳杂,不适宜成熟而又复杂的指挥体系,故而红色丝绦配长枪的设计再度登上舞台。
“老伙计!陪我再冲上一场!”
张浪抚摸着马匹脖颈上的鬃毛,轻声低语着,随后他的身子重心渐渐压低,脚掌稳稳踩住马镫,随着马匹的加速,散开的丝绦若火焰一般在骑枪尖端炸开。
二百人并排前进的骑兵,其展开的战场宽度,在两万多人的匈奴骑兵阵线面前,就如怒海孤舟一般,带着股决死一击的悲壮。
踏踏踏!
马蹄声连成一片,随着二百人的骑兵驰出幽州军序列,其背后并排的骑兵跟随着,同样列出了紧密阵列,中央负责指挥冲击方向的军官手中的骑枪高高举着,丝绦映在同列每一个人的眼中。
随着骑兵的进击,第三排、第四排...似好无穷尽般缓缓展现在战场上每个人的眼中。
列阵而出的幽州骑兵就像一把缓缓出鞘的绝世利剑,出鞘即杀人,杀人必盈野!
“哼!”
对面的於夫罗并未看出幽州骑兵如此做的猫腻,观察了片刻的他直以为这是在故弄玄虚,嗤笑一声后策马带着全军压上,欲要以绝对的数量优势淹没这一支汉儿骑兵。
“一部从侧翼袭击,其他人随我正面冲击,哼,论起骑兵冲击,谁人比得过我大匈奴?莫要被人小觑了,随我上!”
随着於夫罗下令,匈奴骑兵的中央当即缓缓凸出,迎着张浪所部而去,而延伸成扇形的边缘同样驰出一支骑兵,若蝠翼的尾端,露出尖爪朝着敌方要害抓去。
行进中的张浪注意到了前来侧击他们的匈奴骑兵,但他并未有所迟疑,仅仅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专心应对正面冲击起来。只因他很清楚,这样成规模、成秩序的集群冲击,最为忌讳便是临时改变战术。
身为骑墙冲击战术前排的他们,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不顾一切的凿穿面前的一切,哪怕以自己的血肉为献祭。
骑兵的后方,时刻注意战场的张辽发出命令:“李当!你去,哪怕用牙啃,也给我咬住侧翼的匈奴人!”
“遵命!”
李当抱拳,望了一眼前方有些不见边际的匈奴骑兵,咬牙朝着身后的手下一挥手:“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