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以军队体系搭建出来的,内部的各处管事,也都有着军旅经验,深知黑衣卫这种特殊机构中纪律的重要性。
就这一点上看,李孚觉得汉庭官府就根本比不上,他在冀州当官的那些年,哪件事不得讨论,协调,争斗段时间,一直到相关各方把利益瓜分干净才算完事。
但,往往到了完事之时,一件好事也被拖成了坏事!
“嗯,很好!
州府打算在各地成立学院,其中沓氏的术数学院就有咱们黑衣卫参与,你也算老人了,届时可派家中子弟入学!
只是记住了,这学院是正经做学问的,不要派些纨绔子弟进去,勿要丢了我等脸面!
你去吧,胡器被幽州的事情牵扯,去一号码头寻那张宇便是。”
当李孚说起子弟入学时,杜五的平静脸色终于打破,当即神色感激的拜下,语气干脆,颇为恳切应道:“谢过副统领!”
没一会儿,杜五的脚步声已经远去,李孚这才缓缓起身,抄起身旁的单刀,在几名从阴影中走出的手下陪同下,踱步走出了这处小院。
“杜五上交的报告尔等可否核实过?真实性如何?”
李孚负手在前,手下跟在背后,低着头像个常见的小厮一般簇拥着他。
“回统领,这些报告我等核查过了,除了有些时间久远的,多数都是真实无误的。”
“哦?你是想告诉本官,整个青州之地,没有了大汉官府的统筹,没有了地方贤良支持,靠些没见识的流民土匪,也能维持的很好!?”
走在前方的李孚听到这话,心中有股气不知如何就冒了出来,当即回头,直勾勾的盯着发言的手下,手里紧紧握着单刀,嘴里质疑着发问,似乎对方只要点个头,李孚就要砍了对方一般。
“是的!”
手下梗着脖子,直面李孚的眼睛,坚定不移的点头应道。
“呼!”
李孚呼口气,偏偏头好生打量了眼这位刚刚被调到自己身边的下属,听说出身于那什么羽林营,之后从军当过公孙度,再之后便是来到李孚的身边当僚属,算起来也是履历丰富。
羽林营出身的学生都号称是公孙度的门生,外出自带着一股子傲气,加上这时候人们对知识分子,读书人天然的一种仰视,更是助长了这些学子的傲气。
“书生意气!”
李孚轻笑着摇头,这些人也就是跟公孙度有了层师生关系当虎皮,若是寻常人若此,怕是早就被人扒了不止一层皮了,他不大愿意与之为难,摆摆手点点对方怀中鼓鼓囊囊的文书道:
“仔细说说这里面的道理!”
“是!其实统领你刚才的话不对。
维系当今青州格局的,不是那些作恶多端的黄巾头领,也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只会拎着把刀在村上巡逻的地方乡官。
而是数十上百万的青州百姓!
黄巾军在青州的政权基础,在主公的干预下,已经从纯粹的暴力转化为了无数的分地农民。
说起来,黄巾军什么都不懂,自然他们也就什么也不敢做,所以也就没有对地方肆意干预。
头领你作如此想!
整个青州就像是臧霸他们几个头领的庄园一般,地方的乡官就是管事,只管着收粮,维持秩序,顺带着防御盗匪。
百姓们只管种地生产,有了粮食便就向地主交租子,制度初定,乡官们还未进化到汉庭胥吏的贪滑程度。
当然,更为关键的是,这中间还少了官府的沉沉盘剥,百姓的负担减弱了,反抗的意愿就无。
至于那进犯的刘玄德,我等不甚看好他,青州的民心早就因为与黄巾合力赶走当地豪强而彻底变质了。
除非刘玄德能够为了讨好本地百姓,选择抛弃大姓豪强阵营,不然他口中的王者之师只能是一则笑话!
他注定只能夹在小民百姓与大姓豪强之间难以自持,直到坚持不住的那一天,这场战事也就落下了帷幕!”
“你认为刘备赢不了?就靠你们做的那什么狗屁的报告分析?
你可知刘备手下的幽州突骑可是让使君都吃了大亏的!
我只知道一点,中原大地上,自古以来小民就成不了事!
他们或许能因为分地一事上与黄巾军站在一起,可若是臧霸等人战场失利,这些人终究还是会选择胜利者的!”
李孚对眼前这些小子脸上的自傲很是不服,竖起食指指点着对方道。
“嘿,统领说笑了,数据是数据,现实是现实,我等不过是做分析预测罢了。
再者,战场之上千变万化,岂是我等能够预测的?”
李孚看了眼对面这位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少年,从对方报道时的简历上看,此人原先不过是襄平城内的一孤儿罢了,只因公孙度的一时善心,将他们尽数收入进了初建的羽林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