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强的,则很快意识到了农庄制度在商业上的优越性,随即搭上了辽东工商业发展的顺风车,发展得好不兴旺。
辽东的农庄在公孙度的眼中,就像个散布在辽东大地上的无数家合伙小公司,有的不思进取,就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的耕耘,有人却是力争上游,已经借着那一点先发优势,开始四处扩张了。
正是辽东的成功案例,才让公孙度有了改造中原基层治理的想法。
经过黄巾之乱、公孙度与袁绍的大战后,公孙度的掌控区域内,剩下了许多无主之地,并且这些田亩还都是经过前辈精心打理,拥有了比较完善的灌溉系统,而今荒废的日子短暂,只要有人入住,便能很快将之开发出来。
想到农庄,公孙度将埋在文书里的脑袋抬了起来,望向糜竺问道:“如何?各地的大姓豪强,对于置换土地的表态?”
糜竺闻言,从文书堆里寻出一本翻开道:
“各地大姓当然是举手赞成,只是,暗地里动手脚的着实不少。毕竟以地方胥吏的水平也搞不清楚那些无主之地实情,谁又愿意将吃进去的好处吐出来呢?”
糜竺仅仅扫过文书上的寥寥文字便能够将地方上的博弈看个通透。
“嗯?哪怕某刚刚处置了一大批的犯事豪强?彼辈当真不怕死吗!?”
公孙度闻言,倒是没有发怒,只是心中好奇这些人的脑回路,毕竟有先例在前,这时候的他们,应当是尽量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才对!
“呃,主公,那批豪强可大多是冀州人,且还是以阴谋叛乱的罪名,幽州人都以为主公你是在排除异己,为幽州人腾位置呢!这样的舆情下,谁敢说个不字?
至于今次,地方上的田亩小事,彼辈不过是习惯性的耍耍手段罢了,主公若是表态,地方大姓绝不敢再出妄言!”
公孙度砸吧下嘴,这种因为底下的一时违逆便就大开杀戒,的确不像个明主所为。
刚刚上任,虽然通过与南方袁绍的战绩让本地的士民认可了公孙度的领导地位,强人虽然受人尊重,可若公孙度表现出的却是暴君姿态,那就的确有些不讨喜了。
眼下的他,远没有到可以任性的地步。
“唔,好吧。
幽州无论如何也算是我的根本之地,就不与这些老乡置气了。
待我今日与那些大姓商议后再说。”
想到即将到来的会议,公孙度扭扭脖子,发出一连串的轻响,继而站起身来道:
“子仲、彦方,走,叫上陈江!开会去!”
说完公孙度在前,王烈、糜竺在后,走出公房,向着州牧府邸的一处宽大院子走去。
会场设置在州牧府邸的一处花园内,院内本来种植着刘虞等前任好不容易收集的名贵草木,怎奈公孙度不解风情,叫人将花木铲平了改为了可以容纳数百人的会场。
而在公孙度等人行于半途时,聚集了近五百人的会场上,却是异常热闹。
此次会议,是作为当今幽州真正统治者的公孙度对治下各地的大姓、豪强、富商的一次召集会议。
来此开会的豪强们以各自的地域抱着团,互相簇拥在一起交谈。
这些人虽然面上带笑的四处招呼,可眉眼里始终掩藏着不安,谁也不能保证公孙度不会学那项羽来一回鸿门宴,将他们这些地方上的绊脚石给一脚踹了。
会场上虽然眼看着热闹无比,客人们相互交际,若真正细看的话,发现来此的客人交谈都是浅尝辄止,绝不敢透露互相的底细,生怕什么把柄被人拿住。
当然,里面少不了交游广阔的,此刻正笑意盈盈的不断拱手,跨越着地域向各类团体,与各类人物打着招呼。
“齐老!您也来了!?许久不见!放心,你要的布匹包在我身上!
上等的三韩檰布,质量上乘,还有南方刚刚传过来的吉贝布,布料质感舒适,最适宜您这种老寿星,小子便就当作今年寿礼送予您老了!”
胡器脸上挂着春风拂面的笑,朝着对面一位老者连声作揖道。
而随着他的寒暄,对面的齐家家主也发出开怀大笑,向着左右的蓟城大姓介绍起胡器的身份来。
“诸位,此人乃是沓氏豪商,使君座下的大红人。掌管东洋公司的大掌柜,胡器胡小友。”
随着齐家家主的介绍,旁边那些一直用着警惕眼神观察四周的大姓们这才放缓脸色,连连与胡器寒暄问好:
“幸会幸会!”
没多久,胡器再度转移阵地,只是脚步刚一迈出,就被个黑脸大汉拦住:
“胡兄!此前答应与我的冶铁器械呢?
州府设在土垠的铁城某可去看过了,当真是精妙无比!工部大将不愧是巧夺天工之人。
呼,若无那些器械相助,想我田氏铁行,手下数百铁匠,今后怕是要尽数封炉了!”
胡器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