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翎还在鸡屁股上没薅下来呢,但就这种情况下,近距离观察,目测少说也有八九十公分的长度。
“给鹰吃饱,咱们就下山回家吧!到家估摸得十一点多了,吃口饭,正好烤烤你的棉鞋!”陈炮问道。
“行,听您的!不过喂鹰可不能直接让它血食顶大嗉,还是要吃我提前给它做的食儿!
您这样,等鹰给鸡的皮扯开,你用肉卷沾了血,给这鹰吃,一定记得抓稳两开,递食的角度高些!”
“放心,一个坑我还能掉下去两回不成!你给我演示演示咋沾血喂,剩下的你就甭管了,我来!”
岳峰从挎包里取出裹在白菜叶子里的肉卷,在野鸡血里蘸一下,然后给鹰递到眼前大口吞下。
这个操作很简单,陈炮一眼就看明白了,照着葫芦画瓢,很快就将鹰一卷肉一卷肉的给喂饱了。
等鹰顶上了大嗉子,岳峰这才示意陈炮用笼袖遮爪子将山鸡给取了下来。
这玩意儿中午回家正好下锅,所以岳峰转过身去用身体挡住大鹰的视线,一刀切断颈动脉,直接现场给野鸡放了血。
爷俩就这么拎着漂亮的长尾巴山鸡,架着鹰,心满意足的朝着回家的方向赶去。
大半上午的功夫,岳峰跟陈炮爷俩总共逮了两只兔子一只长尾山鸡。
从收获上来说,只能算是一般,但是又是爬坡又是追鹰的,活动量可不小。
等爷俩下山回到了村里,两个人的面色都是红扑扑的。
这不是病态的红,而是那种类似经过充分的活动之后,全身血脉都舒展开的那种很自然的面色。
等回到陈炮家里,进了北屋把帽子一摘,爷俩脑门上都冒起了热气。
这半上午的鹰可不白放,从舒展筋骨活跃身体的角度来说,绝对到位了。
“这是你哥的鞋,你先凑合穿着,把你自己的棉鞋脱下来,我给你拿到火墙那边烤着,吃过了中饭就烤干了!”
陈炮进门取下身上零碎之后,先给岳峰找了一双合脚的鞋子出来。
“行!您也歇会儿吧!出去撺掇了大半上午没停脚!我早上吃饭晚,现在还不饿呢,咱们中午饭稍微晚点再吃就行!”岳峰心疼老爷子,所以很实在的说道。
“这话说的,到了我自己一亩三分地儿了,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大娘去隔壁村赶集了,待会儿回来就给咱们做饭!中午咱们爷俩喝两盅!”
“行!”
……
就这样,很快爷俩暖和过来之后,就脱鞋上了炕,老爷子右手架着大鹰,左手单手卷旱烟,一边跟岳峰聊着养鹰放鹰的一些细节,一边喝着茶水儿,暖暖和和的倒也舒服。
没过多会儿的功夫,陈大娘赶集回来了,挎着篮子可正经没少买东西,看得出来,招待岳峰这个小辈儿,陈大爷跟大娘那可是相当重视的。
外屋厨房里一通忙活,陈大爷只是中途下炕去看了一眼,回来之后继续跟岳峰聊天,摆弄鹰,老爷子在家里的地位儿那是相当的哇塞。
该说不说,岳峰给老爷子送鹰这想法,可算是送到陈炮的心尖尖上了,这大鹰自从岳峰示范了如何放鹰逮兔子之后递到陈炮的手里,哪怕回了家,陈炮依然稀罕的不舍得撒手。
在炕桌上喝茶期间,大鹰还很不合时宜的打了一根条,直接就喷在了炕席上,陈炮也不嫌弃鹰粑粑脏,直接从炕席底下抽出一双破了洞的劳保袜子来给鹰粑粑擦掉。
“啧啧,这大鹰就是有劲,拉个粑粑还能喷这么远呢!”陈炮一边擦,一边忍不住感叹道。
听到陈大爷这么说,岳峰知道,这就跟爷爷不嫌孙子脏一个道理,这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
“这鹰拉粑粑也是有说法的,行话叫打条,您平常在养鹰放鹰的过程中,也要留神其中的一些细节,有助于辅助判断鹰的状态好坏。
正常情况野外健康的鹰打条,就是刚才这种形态,鹰粑粑喷射有力,黑白分明!
白色条在近段,相对集中,不分散,主要成分是尿酸居多,黑色的部分在后段,一般是消化之后剩下的食物残渣,比较分散,这玩意儿好像还是一味难得的中药!
如果鹰打条无力,粘稠且距离短,说明鹰缺水了,缺水会导致鹰容易干膛!
如果鹰打条颜色发绿,这说明肚子里没食物了,缺食并且伴有膛火!
如果鹰打条是类似青苹果的颜色,那可要注意了,十有八九是新城疫,也就是咱们土话说的鸡瘟,这是病毒导致肝脏受损的表现,一般出现这种症状的鹰大概率活不下去!
鹰死了之后要用生石灰填埋处理,多次消毒杀菌,要不然再养鹰,很容易还是会死!
至于其他的寄生虫,或者特定的情况下鹰的粪便有别的症状,也要保持警惕!”
听到岳峰侃侃而谈,陈炮连连点头:“没想到鹰拉个粑粑,里面都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