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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些损的思路,在林维浃脑海中缓缓成型,他没有多想,当即去了张登桂府上。
......
“什么?黎文徳兵败广西,谅山也被占了,林廷章啊林廷章,你让本辅如何说你是好?”
张登桂听闻噩耗,满脸震惊,这种脸色已经很久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了。
“中堂大人,黎文徳此人素来自夸是名将,却纯属草包一个,我两万多大军被他一战葬送,他竟然还从贼。”
林维浃想的办法就是把一切的锅都甩到黎文徳头上,将他定义为此次大败的罪魁祸首。
而他林维浃,那也是堂堂的协办大学士,四大辅政大臣之一,身为张登桂的铁杆党羽,张登桂不可能不保他。
张登桂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有些气馁的坐了下来。
“如今之计,得想办法让清夷退兵,如果河内被打下了,你我二人干脆拿条索子,把自己勒死算了。”
“中堂大人事到如今,依下官来看,不如议和吧?”
咳~咳~咳
张登桂刚喝了一口茶,听到林维浃的话,差点没呛死。
林维浃赶忙上前,帮这位中堂大人,轻抚后背。
张登桂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指着林维浃怒斥道。
“你是昏了头吗?说打的是你,如今说议和的又是你,你把老夫和圣上当做什么了?”
“中堂大人,如果不是黎文徳无能,那如今广西必定被我大南所占据,中堂大人这一切都是下官识人不明啊!”
林维浃这句话,其实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用黎文徳,也有你张登桂的意思。
如今阮朝的第一名将阮知方,因为政见不合被你排挤,那用人这件事,你也不能全怪我吧?
张登桂宦海浮沉数十年,妥妥地老狐狸一个,他很清楚谁得保,谁得舍。
至于皇帝?嗣德帝只需要垂拱而治就行,但是黎文徳,他必须得死。
“你叫上文美一道,随老夫入宫面圣。”
文美,指的便是另一位辅政大臣武文解。
两大辅政大臣,外加自己这个“三朝硕辅”。
张登桂相信,说服嗣德帝议和,不是难事。
但关键是这位负责议和的人选,张登桂心里已经有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