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于阳朔设伏,一战尽灭赛尚阿钦差卫队两千人,并且逼得大学士赛尚阿于绝境中引刀自尽。
此等战绩谈不上彪炳千古,但是在如今这个时代,只要传扬开来,必然会威震天下。
战后,石达开将这两千八旗兵摆成了京观,在最上面则是一颗苍老的辫子头。
螨清大学士赛尚阿。
京观的旁边,竖立着一块木牌,木牌上面的字是用八旗兵的血写成的。
整整二十一个大字。
“奉天讨胡,殄灭清妖,破妖军者,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
做完这一切,石达开领兵回撤,去和大部队汇合。
而这一战的影响力,终于随着京观的摆成彻底引爆了整个广西。
一开始是阳朔县发现的,当阳朔县的知县看到这座两千多人的京观时,瞬间吓得是魂飞魄散。
对于赛尚阿领兵至阳朔,他也有那么一点点耳闻。
可是阳朔知县不敢相信啊!
这可是钦差大臣,从一品的协办大学士啊!甚至都不是陶煜文和穆特恩这两个从一品的武将所能比的。
那两位充其量也就是个封疆大吏,而赛尚阿可是真正的中枢宰辅。
他...他要是死了,头颅还被人摆成京观,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可是阳朔知县更不敢去隐瞒,知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瞒不住。
他连忙派亲随送信去桂林,向广西布政使劳崇光禀明情况。
不过就晚清官场那个比样,阳朔知县不过小小的七品官,布政使大人岂是他派去的人想见就能见的?
不出意外,他的亲随在藩司衙门门口被拦了下来。
也幸好阳朔知县早就有了准备,他的亲随将那块木牌取了出来,放在了藩司衙门门口。
亲随说话的声音,都哆嗦了起来。
“王师阳朔被伏,全军覆没,头颅被摆成京观,这位大人,还请你去和藩台大人说一说吧!”
一番话直接让藩司衙门口的人,
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你...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问话的人脸上充满了惊恐的神情,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可是阳朔的人还是点了点头。
“县尊大人不敢枉动,京观还在漓江岸边,红彤彤的血把江水都染红了。”
“你在这里站着,我马上进去通报。”
这样的事情恐怕没人敢作假,藩司衙门的人其实已经相信了大半。
而劳崇光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自然也是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郑祖琛通个气,就立刻派人赶去阳朔确认事情的真假。
藩司衙门派出去的人,是劳崇光的亲信师爷,此人之前见过赛尚阿。
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阳朔,看到漓江岸边那座高大的京观时,这个往常一向精明强干的师爷,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他手脚并用,从地上磕磕绊绊的爬起来,一路上是颠颠撞撞,终于来到了京观的前面。
那浓烈的血腥气和腐烂的臭气,让师爷的胸口一阵上下翻腾,终于他忍不住,“哇”的一下,胃里所有的东西冲破喉咙,喷薄而出。
师爷就差把苦胆水都给吐出来了。
他哆哆嗦嗦的抬头看去,对着阳朔知县说道。
“快...快把最上面的那颗首级取下来,我要验证一番。”
当赛中堂那颗辫子头被人取下来时,虽然首级已经开始腐烂,但是师爷依稀还能分辨出,这是谁的!
而这就令他感到震惊了,赛中堂真死了。
完了,广西要翻天了,北京那边必然会雷霆大怒,这死的毕竟是钦差啊!
师爷压根不敢再逗留了,他先是嘱咐阳朔知县将这些人的尸首给安葬好。
随即又让人将赛中堂的脑袋给整理一下,装进盒子,火速返回桂林。
这一来一去,当太平军大部过了阳朔时,赛尚阿全军覆没的消息彻底引爆了整个桂林。
广西巡抚郑祖琛和布政使劳崇光如丧考妣,他们这次终于不敢隐瞒了,太平军玩大了。
石达开这个名字,在整个桂林被传播开来,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全广西,整个两广,乃至全天下散播而去。
......
与此同时,朱元鸿这边还在悠哉悠哉的追击着太平军,当太平军的部队离开阳朔已经五十里时,他才刚到阳朔。
而且眼瞅着天色将黑,他竟然还率军驻扎了下来。
晚上,朱元鸿正在中军大帐之内处理着军务。
冯子材、杨岳斌、鲍超三人一同进了大帐,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喜意,这种喜意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兴奋。
朱元鸿抬起头,看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