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他心里很清楚。
想到这里,林则徐长叹一声,他只能祈祷湖广总督程矞采、湖北巡抚龚裕,能够抵挡住长毛。
不过林则徐转念一想,武昌城防坚固,远不是长沙所能比的,长毛想攻下武昌,何其困难。
只是想是这么想,但林则徐心里,还是感到有些不对劲,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却让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因为什么。
老林怎么都想不到,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会是他身旁的得意门生。
“兴国,你马上回信一封去长沙,一面派兵追击长毛,另一面派兵来湘阴,流民要立刻送去四川。”
“老师放心,学生这就去办。”
唉!国事多艰啊!
林则徐有些心烦意乱,魏源摸了摸胡须,却从中体会到一些别样的味道。
前番夜谈,朱元鸿给魏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子聪颖过人,长毛会这么容易出长沙?
只是魏源也想不透,索性就不再去想,他不想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猜测,去耽误这个天资聪颖、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五月二十三日,太平军抵达岳州城下,早在太平军出长沙之时,守卫岳州的将领,就已传信去武昌。
湖广总督程矞采竟然下达了一个奇怪的命令,岳州守军全部撤退到武昌。
太平军兵不血刃,占领岳州,获得船只三千余艘,缴获大量的粮饷军需。
占领岳州之时,一位湖南的豪杰,联合几千名船户一起投奔太平军。
此人名叫唐正财,也就是日后太平军水师最高统帅,航王撑千岁。
在唐正财加入之后,太平军的水军已经多达上万人,石达开在这时展现出高超的军事才能。
他当机立断,任命唐正财为军帅,统辖水军,水军之下设前、后、左、右、中五师。
因为石达开很清楚,武昌前枕长江,水路纵横,届时水军必然能够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占领岳州之后,湖北和湖南之间,便再也没有界限,因为过了岳州,便是湖北地界。
顺江而下,便可直扑武昌。
这一次太平军全军已达四万多人,在有如此多的船只情况下,石达开为了节约时间,放弃陆路,全军改走水路。
数千艘船只,浩浩荡荡沿着长江而下,长江两岸无论是地主官绅,还是贫民百姓,看到这支庞大无比的船队时,一个个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而此刻湖广总督衙门内,湖广总督程矞采早已经是心急如焚,程部堂这次是感受到了徐部堂的心情。
对于大清朝的封疆大吏们来说,长毛贼害人不浅呐!
程部堂坐在太师椅上,苦思冥想,这时从后面走出来一个娇俏美人,她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只官窑青花瓷茶杯。
这女子年不过双十,却已是艳若桃李,身姿婀娜,尤其是那一对饱满,即使有着衣服的遮挡,依然显得呼之欲出。
“爹。”
娇俏美人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程矞采转过头来,看到这个少女时,顿时一拍大腿,惊呼道。
“你这丫头怎么出来了?这哪是你来的地方,快快回去,快快回去。”
“爹,娘看你这两天茶饭不思,特地泡了杯参茶,让我端过来送给你。”
看到小女儿如此乖巧懂事,程矞采是老怀欣慰,本来烦躁的情绪,这时候竟然有些安定下来。
这女子名叫程岭南,今年才十八岁,程矞采年过五十老树开花,生了这么一个小女儿,自然是无比疼爱。
“好好好,爹喝爹喝,爹喝完你就要回去知道吗?”
“晓得了。”
程岭南将茶端到桌子上,程矞采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这时程岭南来到他身边,帮他轻轻地按着肩膀。
“丫头,爹有你这个女儿,此生足矣啊!”
“爹,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看你整日愁眉苦脸,茶饭不思,女儿也为你心急。”
“都是一些公务,你女孩家家的,说了也不懂,没事儿一切都有爹在呢!”
程矞采嘴上说的轻松,但是心里却焦躁不安。
等程岭南离开后,程矞采还是静不下来心,他连忙叫来自己的师爷,对他说道。
“陈师爷,劳你跑一趟,让龚中丞和博军门来总督衙门,本督有要事相商。”
“东翁言重了,学生这就去。”
龚中丞,指的就是时任湖北巡抚龚裕。
博军门,乃是湖北提督博勒恭武。
程矞采在花厅之中,来回踱步,过了好一会儿,龚裕和博勒恭武这才赶到总督府。
龚裕的年龄要小一些,而博勒恭武如今已经七十四岁了,程矞采也年近古稀。
湖北官职最高的三人,加在一起差不多两百岁,凭借着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