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则徐这个老东西,实在是太难搞了。
“徐部堂,依照你的话,那湖广填四川,该怎么说?”
“林公这是诡辩,此一时彼一时也。”
“喔?那这样说,如今的四川人,难道不是昔日湖南人的后裔吗?都是大清朝的子民,徐部堂竟然划分四川、湖南,这些流民千里迢迢来到四川,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有一席之地可以安身立命,徐部堂非要将他们全都逼死吗?”
老林扣帽子绝对是一把好手,他一番言辞锋利的话,让徐泽醇瞬间哑口无言。
朱元鸿撇了他一眼,随即来到林则徐身前躬身一礼道。
“学生见过老师。”
“兴国,你做的这些很好,为师都看在了眼里,你此番活人无数,功在社稷啊!”
“学生只想为黎民百姓,尽一份力而已。”
“好好好,若是这天下的官员,都能像你这般,又怎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林则徐说完这句话,还特地撇了一眼徐泽醇,这一眼差点没把徐泽醇气死。
“老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先进城再说?对了老师,如今可有安身之处?”
魏源此时接了一句。
“元翁来重庆之后,一直住在客栈之中。”
朱元鸿听完之后,立刻影帝附体,他当即转过身,看着重庆知府骂道。
“大胆,我老师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勋臣,又是钦差,尔等算什么东西,竟然让家师住在客栈?杨将军。”
“末将在。”
“从今以后,府衙便作为我老师的钦差行营,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擅进,你带兵给我管好了,若有差池,本帅拿你是问。”
“遵令。”
杨岳斌高声喊道。
徐泽醇听了这话,差点没气死,这算是什么意思?谁给他的权力这么做的?
就连林则徐都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兴国,老夫住在客栈里挺好的,这府衙乃是一府正堂,不合礼制。”
“老师,您是国家柱石,别说是小小的府衙,就算是总督衙门,那也得让着您,总比那些尸位素餐之徒要强。”
老林这段日子被徐泽醇气的不轻,现在学生出来撑腰,老林的心里还真有点爽快。
这个学生没收错啊!关键时刻,还真顶用。
只是徐泽醇听了这话,不高兴了,谁是尸位素餐之徒?你朱元鸿在骂谁呢?
“朱提督,你是湖南提督,不是四川提督,你有什么资格去下这个命令?”
“我没资格?”朱元鸿哂笑一声,随即转身看向诸将道。
“诸位将军,你们说本帅有没有资格?”
“我等谨遵大帅军令。”
这些将领们,一个个身着盔甲,手扶宝剑,威风凛凛,盯着徐泽醇的眼神中,充满着煞气。
徐泽醇一时间竟然被这股气势给压住了,猛然间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这个朱元鸿带了不少兵进入四川,他脑袋抽了,去和他这个丘八理论?
秀才遇到兵,那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徐泽醇悔的差点没给自己两巴掌。
这群丘八可不好惹,还是先忍一忍,得先回成都,找成都将军好好商量商量。
徐泽醇打定主意之后,终于不说话了,朱元鸿也觉得自己耳朵旁边,少了很多杂音。
他搀扶着林则徐,朝着重庆府城走去,而杨岳斌迅速领兵,进入城内,将府衙给控制住。
重庆知府的家眷、师爷,还有徐泽醇的督标亲兵,全都被赶了出来。
林则徐见到这一幕后,眉头紧锁,等进了府衙之后,他这才对朱元鸿训斥道。
“兴国,你刚刚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妥了。”
“老师,你忘记之前徐泽醇是怎么逼迫你的了?”
“徐泽醇虽然固执,但是也不能完全说他错,你把府衙的人全都赶出去,朝堂上下该如何看待我们师徒?那些清流能把你我二人弹劾到死。”
“老师,学生有一个小小的想法。”
林则徐感觉朱元鸿的脑回路有些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好接着朱元鸿的话问道。
“什么想法?”
“老师,徐泽醇任川督,湖南的流民肯定没有好日子过,学生为黎民百姓考虑,特请恩师出山。”
“你是想搬掉徐泽醇?”
“老师,四川人口已经过多,咱们此番带来数十万流民,对于四川也是一个重担,学生认为应将这些流民分到云贵二省,只是四川、云贵互不统属。”
“慢着,你是说将四川总督和云贵总督合二为一?”
“老师,这只是学生的一点浅见,还望老师看在这数十万流民的份上,能够慎重考虑。”
朱元鸿想让林则徐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