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了。
从太平军起义以来,徐泽醇是死的第一个封疆大吏,仅次于赛尚阿。
关键是赛尚阿是战死沙场,而徐泽醇却死的不明不白。
林则徐心中有些烦躁,而这时他的好学生站了起来。
“老师,西南大事唯有老师方能处置妥当,长毛如今雄踞湖广,对于西南而言是一个威胁,何况八十万湖南流民,还需要老师安排。”
“他们之所以愿意离开湖南,转进四川,就是看在老师的份上,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学生代八十万湖南流民,叩请老师出山,主政四川。”
左宗棠一听朱元鸿的话,忍不住翻了一阵白眼,这厮惯会以道德绑架人。
先前对着他一口一个大才,如今竟然用起了林则徐生平最著名的那两句话。
这一句话一说出来,林则徐还怎么拒绝?
“兴国,此举不合朝廷礼制,为师是绝不能答应的。”
“老师,如今徐部堂被害,这个消息我们要上奏朝廷,可是新任川督何时赴任,遥遥无期,老师你就算不担任西南总督,也得出山接任川督之职啊!”
这...
朱元鸿这话,瞬间让林则徐沉默了,西南三省总督,于礼制不合,可是以他的资历,当一当四川总督,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那徐部堂被害一事?”
“老师这件事我会派人协同重庆知府去调查,但是当务之急需要老师写奏折上表朝廷,川督非老师不可,老师为了八十万黎民百姓。”
“罢了罢了,为了这数十万百姓,这份奏折老夫写,不过徐部堂的事,你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老师放心。”
林则徐转入后厅,取来笔墨纸砚,开始书写奏折。
而这时左宗棠来到了朱元鸿的身边。
“朱元帅,可否衙外一叙?”
“季高兄,请。”
等两人来到府衙之外,见四下无人,左宗棠轻声问道。
“徐泽醇何其无辜,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季高兄误会了,徐大人估计是命丧于江匪之手,同本帅并无干系。”
朱元鸿一脸无辜的样子,却让左宗棠一阵冷笑。
“你瞒得过别人,莫非还能瞒得过我?我会不知道徐泽醇死因?”
“季高兄大才啊!”
“朱元帅,你还没回我话呢?”
“徐泽醇无辜吗?”
朱元鸿直接一句反问,让左宗棠沉默了。
“季高兄,这徐泽醇作为川督,尸位素餐,不思安民,八十万黎民百姓,却被他堵在四川门口,此外这徐泽醇可是汉军正蓝旗,是汉奸之后,季高兄觉得他无辜吗?”
“季高兄大才,自然明白成王败寇一说,凡成大事者,一将功成万骨枯,但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民,死徐泽醇一人,可活八十万黎民百姓,孰轻孰重,季高兄不知?”
左宗棠此前觉得朱元鸿行事太过于狠辣,可是现在一想,就朱元鸿和大清之间,早已经是你死我活了。
谁都不可能对谁手下留情,那朱元鸿杀掉徐泽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你言辞锋利,总能寻到理由。”
“季高兄,那是因为我从不诡辩,除非今日季高兄认为徐泽醇一人,比得过数十万黎民,若季高兄如此认为,朱某倒是要想想,季高兄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身无半亩,心怀天下的左季高。”
左宗棠是要脸的人,他做不到像朱元鸿这样厚脸皮。
这时的左宗棠不禁在想,为何最后夺取天下的会是刘邦、朱元璋,而不是萧何、李善长。
他左宗棠是真不能违心,说出徐泽醇一人胜过数十万黎民百姓这句话来。
这也是他强过曾李二人的原因,左宗棠是真正心怀天下的人,除了绿绿,左宗棠带的兵,并未屠杀过汉人。
“唉!”左宗棠一声长叹,随后看向了朱元鸿问道:“兴国,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高兄,我既不是汉高祖,也不是我大明太祖,我和季高兄一样,皆是心怀天下之人。”
既不是汉高祖,也不是明太祖,朱元鸿的话是在表明,他不是狡兔死,走狗烹之人。
“我心中的确期待,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季高兄,十年,十年生举,届时你再看这西南沃土,将会成为我中华大地上,一处世外桃源。”
俗话说,不会画饼的老板,不是好老板。
很显然朱元鸿是一个深谙画饼之道的人,不过他也并非是在哄骗左宗棠。
至少他有绝对的信心,十年之内,西南三省相对于华夏大地上的其他省份,将会成为最发达的地方。
西南要腾飞了。
等朱左二人再回到府衙之时,林则徐已经写好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