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被公认为是大清忠臣的人都归顺了。
那岂不正是意味着,天命如今渐渐移到了大明,而非大清了。
鲍起豹抬起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两百年了,莫非天命真的已经转移了?”
“胡虏自古便无百年国运,伪清至今已经两百年,老夫觉得是时候可以拼一把了。”
“所以你才把宝押在了朱氏的身上,你想看看反清复明是不是真能成功?”
“从国初至今,反清复明的口号喊了两百年,可是迄今为止,却无一人能得老夫看重,台湾的郑氏不行,但是朱元帅,老夫觉得大有可为。”
鲍起豹沉默不语,就在提督衙门内陷入到沉默之时。
吴文镕无论如何想不到,竟然会有人给他送了一记助攻。
大理知府名叫阿勒哈图,此人乃是满洲正白旗出身,正儿八经的上三旗。
此人的家族,在京中也并非是凡俗,祖上出过好几位大学士、尚书。
阿勒哈图在听闻吴文镕来到大理之后,心中着实有些不安,终于在等了良久之后,阿勒哈图忍不住来到了提督衙门。
这位大理的知府,可以说比草包好不到哪里去,很符合如今旗人的特性。
因为按照道理来说,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刺激到鲍起豹,哪怕是知道吴文镕来了,都应该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做法。
可偏偏阿勒哈图那股子旗下大爷的做派起来了。
在旗人眼中,汉人连奴才都算不上。
阿勒哈图就是想看看,鲍起豹是不是真的有胆子反。
于是乎阿勒哈图找了上门,想要问罪于鲍起豹。
当他看到吴文镕的第一眼,看到那空荡荡的脑后,阿勒哈图当即对着鲍起豹说道。
“鲍军门,你身为大清的臣子,云南提督,似吴文镕这封悖逆君上之人,你还和他客气什么?难不成鲍军门也要反我大清?”
吴文镕听了阿勒哈图这番话,差点没笑死,忍的很辛苦,他才把笑意给憋了下去。
反观鲍起豹这边,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阴沉。
踏马的,不管怎么说他鲍军门那也是堂堂的云南提督,从一品官员。
你一个小小的知府,从四品。
就算你是文官,就算你是旗人,但是也太不拿他鲍军门当一回事了吧?
而这时吴文镕在一旁忍不住煽风点火道。
“军门,你看到了吧?旗人从来不将我等汉人当人,与其给满洲人当狗,不如重回汉家。”
“大胆,你这个老匹夫,枉食朝廷俸禄,一生只会摇唇鼓舌,大清养士两百年,难道就养出了你这等无君无父之人?”
阿勒哈图骂的那叫一个爽,而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啪”的一声,鲍起豹一巴掌扇到了阿勒哈图的脸上。
“住嘴,吴部堂是本督请来的客人,怎由得你在此放肆?”
“鲍起豹,你真要反?”
“我反了又怎样?”
“轰隆”一声,碧蓝的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道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