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道:“都督已有计较,末将便放心了!”
“让丁良立刻出发,给我将华阴死死盯住,将梁导军的情况,探查清楚!”苟政吩咐道。
“那胡奴已然带人出发了!”苟安轻笑着道。
见苟政眉宇间萦绕着少许愁绪,苟安又宽慰道:“潼关顺利拿下,守备尽在掌握,纵然梁导兵多,也奈何不了我们了,都督勿忧!”
“梁导自不足虑,然而,若在此獠身上耗费太多精力,于我而言,却也不利!”说着,苟政抬眼望向东边,喃喃道:“我们的时间,想来也不多了......”
将军府堂间,杯盘狼藉被迅速清理干净了,苟政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了几分,不知觉间,遥远的东方已然生出了一抹白色,天色也随之见亮。
堂前,四名部卒,昂首挺胸地侍卫着,这大概是近段时间来,他们最扬眉吐气的时候,虽然事情还没完,但经过这短短时辰内的变故,苟政的威信在悄然之间重新建立起来,甚至有种破后而立的凝聚力。
堂间一片寂静,就和平静下来的潼关城一般,后院传来鸡鸣之声,晃动的炭火依旧不时发出爆裂之声。苟政按剑而坐,面色肃然,他默默地等待着......
虽然在任何人面前,苟政都显得自信满满的,尤其在对付梁导的事情上,战略上甚至藐视到了极点,但落实到战术上,仍旧不免心存疑虑。
战争这种事情,从没有百分百的结果,梁导部下,也的确有近万之众,什么可能都有,他也不敢真正小觑,轻敌,可是最大的敌人。
未己,安抚完降卒的陈晃受召而来,行礼毕,苟政看着他,直接问道:“文明,你与孙万东,乃是同乡好友,以你对他的了解,若在提前获悉的情况下,面对梁导军,会作何应对?应当不会束手就擒吧......”
听苟政如此发问,陈晃两眼一睁,道:“他如何得知——”
但见苟政那淡定的表情,陈晃收起了惊讶,感慨着说道:“都督已然算计到这等地步,以梁导之鄙,岂能逃脱?”
感慨完,只稍作沉吟,陈晃拱手道:“禀都督,以末将对万东之了解,此时此刻,若梁导兵临城下,华阴怕已战起......”
“倘如此,那我倒要期待孙万东的表现了!”闻言,苟政摸着下巴,琢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