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 欲总天下豪杰之士  苟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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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布告安民,不得烧杀抄掠!”

“诺!”

夜色渐渐降临,苟军下属各部,也陆续归建,战果与损失的信息,更为全面地向苟政汇聚而来。仅从初步总结来说,战果很丰硕,但损失实在不小。

仅在茅津战场,便斩杀了赵军三千余级,各部俘虏最后加起来,有两千余人,大阳县方向的还未统计在内,但想来余部也尽数被孙万东、苟威二部消灭。

而苟军这边的损失,直接战亡,便有近千人,伤者更多,北渡的四千多将士,战力直接去掉大半。所幸,最后的胜利,属于苟军,这是巨大伤亡下,最值得聊以自慰的事情。

缴获也很丰厚,旗帜兵甲上万,牛马牲畜上千头,仅茅津的赵寨,便得粮五千余斛。更让人欣喜的,该是大阳县城,那里是此番河东赵军的军粮转运之所,存储更多。

可以想见,这一次北渡破敌成功,不只使苟军摆脱了地理上的绝境,减轻了军事上面临的生死存亡威胁,还获得了大量粮草辎重。

加上在弘农境内的“积累”,足以保证苟军在接下来三月之内,无断粮之危。这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情。

茅津寨早已残破不堪,因而,在苟政命令下,全军携带伤员、物资转进到旁边的村庄里夜宿。百姓虽然早就跑干净了,但剩下屋舍,即便再凋敝,也比行军营垒舒服得多。

对于缺乏帐布的苟军来说,也实在省了大力,一座梁,一道檐,一面墙,都可以依靠栖息。当然,在苟政的命令下,最好的房舍,都提供给受伤的将士居住养伤,而这道命令,甚得军心,虽然不免小人之言,但落实之时,几无抵触。

医药是苟军最缺乏的物资,不过,在自南岸北运之时,苟政也要求苟侍优先转运,并全部用在对受伤将士的疗治上。

在收买兵心的事情上,苟政是一以贯之、矢志不渝的,并且对当下的苟政而言,也是惠而不费的事。或许对那些军头,苟政的权威还远远不足,但在下层的士卒心目中,威望却在稳步树立中,就靠着那些“微不足道”的言行。

当苟政面色悲苦、怜悯地从伤兵所处村舍走出时,在苟雄、苟安等将校的协助指挥下,苟氏三军已然以村舍为中心安顿下来了。

造饭,饱食,犒军大庆,这一套苟政也习惯了,对全军将士来说,无法提供充足的酒水,但粟麦与肉食是管够的,赵军在茅津的积储,足够苟军将士饱食一顿。

帅帐之中,自是一片热烈的氛围,在苟军的核心领导层这里,酒肉更足,而苟政,也没有做出什么煞风景的限制决定,让军将们尽兴畅饮饱餐。

对这些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厮杀汉来说,再没有比美酒大肉,更能愉悦其心的了,当然,若是再有美人相伴,那就更好了。

苟政也没有太过矜持,该饮则饮,连敬诸将三碗,尽彰豪气。三碗定调之后,又从二兄苟雄开始,逐一向北渡作战立下战功的将领们敬酒,每一碗,都要说一句祝辞。

于苟政,固然有作秀的嫌疑,但这种态度与言行,却还是在悄然之间打动着这些丘八的心。或许在短时间内,仍旧无法让他们像对待大兄苟胜那般对待自己,但苟政要求也不高,只需他们真正接受自己这个主公,并且慢慢地形成习惯......

“元直,还有一事,需要你论处!”吃过一轮酒,苟雄向苟政道。

“二兄请讲!”

苟雄:“俘虏的一干赵军中,有大半是胡人,其中不乏羯士,对这部分俘虏,当如何处置?”

闻言,苟政一边思忖着,一边问苟雄道:“二哥有何建议?”

苟雄道:“既已打出‘抗击暴羯,恢复中国’的旗号,对于这些胡羯之士,断无留情的道理。何况,我等与羯赵,已成血仇,不死不休,更不需有任何迟疑!”

苟雄的态度,已然很明了了,苟政也随之点点头,然后说道:“羯人自无需说,但其他胡人呢?”

对此,苟雄一时默然,然后道:“这也是需要你审度决定的地方!”

苟政微微颔首,陷入了沉思,眉头也随之皱起,但很快就被帐中火热的气氛给拉了进去,却是苟旦端着一碗酒,走到苟政面前,要敬主公。对苟旦这样的酒腻子来说,伤虽然不轻,但酒不能不喝,这聚会自然缺不了其身影。

此举稍显无礼,却是这些武夫表达情绪的一种方式,大兄苟胜在时,就是如此,如今苟政上位了,似乎也不想有任何的改变......

夜下,天空繁星点点,军帐中的气氛仍旧热烈,酒肉的香味,已然为一阵恶臭冲淡,但狂欢中的将校们并不在意,依旧推杯换盏,尽享其乐。

至于苟政,提前退了出来,为应付这些丘八,苟政也喝了不少,脚步略显虚浮,若不是丁良扶着,怕也要倒了。命人取过一桶清水,一头扎进去,憋了许久,就在丁良害怕其被“淹死”意图将之捞起之时,苟政方才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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