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苟政这里。
他先是看了苟安一眼,心中暗怀感激,在场众人中,也唯有苟政自己,能够体会到苟安那种一心为他考虑谋划的忠心。
而不管如何,苟安的进言,都给了苟政一个能下的台阶。稍作沉吟,吐出一口浊气,摆手吩咐道:“子平,暂且将此人置于中坚营,由你负责看管,喂马也好,劈柴也好,任你处置!”
“诺!”苟安奉令。
听到了苟政的吩咐,柳恭并没有出言叫嚣些激怒苟政的话,很是平静地接受这份“屈辱”的安排,但整个人从眼神到身体,都释放着一种放松的信号。
好死不如赖活着,即便他已经做好了授首的准备,但能够不死,又何必强求?
而杨闿见了,则大松一口气,看着苟政,一拱手,正欲高唱赞歌,却被苟政抢了先:“我看你还有几分见识,也有几分忠义,我将军府缺一个记室,不知可愿屈就?”
闻问,杨闿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表示:“在下,愿意效劳!”
杨闿并不愚顽,同样清楚,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苟政饶过柳恭性命,至少明面上是因为他的进言,此时发出邀请,正当其理,若是拒绝,岂不是在愚弄苟政,那样只会激怒他,智者不为。
对此人的表现,苟政心头的感觉,自然也多了几分舒适,看着他,轻叹道:“世道浑浊,人心不古,但四海之内,仍有忠义之士,秉正求道。
你对柳恭的忠义,我很欣赏,但愿今后,这份忠义,能够同样用在我身上......”
听苟政说出这样一番话,杨闿不禁讶然,回过神来,郑重一拜。
解决完一桩事,苟政的心头却并不轻松,面上如常,露出笑容,冲苟侍吩咐着:“点检柳氏仓储,将酒肉粮面都拿出来,犒赏三军!”
“诺!”苟侍兴奋道。
堂间,在柳氏族人们的见证下,很快就沉浸在胜利者的欢呼与喜悦之中。事实上,比起柳氏族人如何如何,将士们显然更关心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