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 冬已深,春未至  苟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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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对羯赵皇帝石遵斗争着。

在过去的十月,对羯赵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羯赵内乱后,第一波危机,勉强度过了。随着,晋梁州刺史司马勋自悬沟撤军,率军返回梁州,羯赵各地直接面临的军事威胁,暂时解除了。

但很多有识之士都看得出来,羯赵的江山,不可能再安定下来了,北方的燕国正在磨刀霍霍,南方的晋朝,虽经历了褚裒之败,但北伐呼声依旧高涨,不管是那些名士门阀,还是如桓温这样的强人军阀,都是热情满满,也积聚着新一轮的北伐力量。

而比起外部的威胁,内部的混乱与撕裂,永远是一个政权最大的弱点。那些割据一方,早已获得实际自主的地方军阀、将军刺史,暂且不提,仅是作为羯赵心脏的邺城,朝廷内部的权力斗争,也越发趋于白热化。

石遵的赵国朝廷,已经将近半年的历史了,磕磕绊绊地走来,不管是内乱还是外扰,也算经历了一番风雨,抗住了一波浪潮。

但到十一月的时候,已经有些维系不下去了。而羯赵朝廷走到这样难以为继的地步,倘若要仔细分析背后的原因,摊开来讲,恐怕得从石勒讲起,甚至扩散到西晋灭亡、诸胡崛起的历史大背景。

而就石遵夺位这半年呈现出的羯赵局势发展来看,主要原因,还在于,权威之不足,能力之不足。

首先,得位之不正,却无石虎那般压服一切的武力保障,必然导致野心家的崛起。而石遵,本是一个以文德见长的人,需要一个武力保障,他选择了看起来对他威胁最小的石闵。

然而,石闵可不是那么好驾驭的,这是一头猛虎不假,但一个不好,可是要噬主伤人的。而石棘奴掌军秉政之后的表现,也一步步偏离着石遵的期待与设想。

如果说骄横跋扈,还有忍耐、宽纵的余地,那么“恩出于己,怨归于上”的诸多行为,则一步步挑战着石遵的心理底线。

而“太子之约”,始终是石遵与石闵之间矛盾的根本来源,各种冲突,一步步积攒到十一月,怨恨已然深种,矛盾不可调解。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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