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区区一座平阳,还不值得我把大将派去!”
苟政此言,弓蚝倍觉受用,眉开眼笑,顺势问道:“末将斗胆发问,不知主公欲把牛刀,使在何处?”
“弓都督这是建功心切,欲为主公攻城拔寨啊!”听二人对话,杨闿附和道。
弓蚝重重一抱拳,冲苟政道:“主公,末将自归顺以来,饱受恩遇与信任,无以为报,心中时敢惭愧!主公若有拆差遣,还望直言,万死不辞!”
见状,苟政当即应道:“幼长有此意,我心甚慰,不过,还请稍加按捺,这天下之大,都将任我等驰骋,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吗?
何况,我若是要用你,怎么也得是晋阳、长安这样的州邑大城,方配得上你弓蚝的英勇!”
弓蚝闻之,顿时两眼发亮,道:“主公可不要食言,届时若打长安,末将愿为先登!”
“一言为定!”苟政抬起手,与弓蚝击掌为誓。
“主公,平阳虽下,但孙将军一则损失不轻,二则辎需匮乏,三则还有并州劲旅虎视眈眈,想要彻底稳定立足,只怕还少不了一番角力!”杨闿沉吟少许,主动向苟政进言道。
“说得不错,你有何解决办法?”苟政颔首问道。
闻问,杨闿拱手道:“在下愚钝,难以提出什么真知灼见,还望主公见谅。以孙部将士之勇,加上主公支持,以平阳城为依托,挡住永安之一万并州军,想来问题是不大的。
只是,倘若并州增兵,以大军南来,那情势必然恶化。即便以主公之坚韧,麾下将士之精悍,能够抵挡,迁延损失在所难免,更可虑者,主公的关中大略,恐怕也好落空了!
因此,在下认为,对并州军,还当以和为贵,暂时稳住张平,为主公西进,为孙将军立足布防,争取时间!”
随着苟氏集团的大动员,下属的文武将校们,也大多知晓苟政西进之心了,如今,连杨闿这新附之人,也能自然从容地谈论攻略了。
“说得不错!”对杨闿的见解,苟政认可地点头,然后问道:“依先生之见,我当如何稳住张平与并州军?”
“这就要看主公诚意了!”杨闿说道:“主公发兵北上,本是受张平之邀,此番王泰受缚,平阳克定,主公理应遣使,向其回复此事......”
闻之,苟政偏头,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了杨闿一会儿,露出笑容:“不知杨先生,可愿代我往晋阳一趟,表现诚意,说其退兵?”
对此,杨闿退后两步,郑重地躬腰长拜:“若得主公信任,闿愿北上一行!”
杨闿这话,既是向苟政表态,也是对他的一种试探,毕竟出使这种事情,非心腹亲信,难以任之。尤其是,杨闿虽然投诚苟政,但此前并未经过忠诚考验,在将军府,眼皮子底下,自然收束着,不敢轻举妄动。
但谁能说清,他北上之后,究竟是尽忠职守、不辱使命,还是趁机背离、另谋高就,毕竟,晋阳城可比安邑要壮观,张平的名声与实力,也不是当前的苟政所能比拟。
而杨闿的这点伎俩,又如何能瞒过苟政的这双眼睛,直视着他,以同样严肃的语气,说道:“用人不疑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先生但去,纵然事与愿违,无功而返,都不足道,只要先生能够平安归来,也就够了!”
见苟政这样的态度,杨闿长身拜道:“在下必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那就辛苦先生走一趟!”苟政回礼道:“营中,我已备好一份厚礼!事不宜迟,稍后回营之后,先生便携礼出发吧!”
闻言,杨闿面容间难免愕然,讶异道:“主公早有此意?”
“我这个人,经常被麾下那些将校们疑为保守、懦弱,然匹夫何知,我只是喜欢以最小的代价,达成目标,而为实现必须之目的,再大的代价,我又岂会吝啬!”
苟政语调很平稳,偏头冲杨闿交待道:“先生北上,拜见张平后,可告知他,我愿将平阳以北的永安、蒲子、狐滠三县献上,只要退兵!”
杨闿恍然,忍不住多打量了苟政两眼,见他面色平和,不由道:“主公愿以城池进献,在下更有信心,说动张平。只是,此事恐怕会惹得孙将军不悦!”
对此,苟政转过身,目光炯炯,盯着杨闿,一句一顿地问道:“我且问你,我们这支军队,谁为主,谁为臣?”
“在下明白了!”杨闿心头忽地压力大增,很是敏捷地回答道。
“何况......”苟政又摆了摆手:“孙万东个性或许骄狂,但绝不是一个蠢钝之人,永安本已在并州军手中,剩下两县,也不是眼下能够控制的。
孙万东若是连这点见识与器量都没有,我也就不用寄希望于他能在平阳,为河东屏障了!不过,他的平阳太守,毕竟是我任命,此事也该考虑下他的感受,你北上路过之时,去拜见一番,告知此事即可!”
“诺!”见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