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将丁良噎了一下,竭力忍住怒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急问道:“苏国出发已有五日?”
“正是!”
“可有消息传回?”
“尚无!”
此时,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了。焦虑难抑,丁良当即找来弓蚝,告之以苏国之事。
“这苏国,倒是很有胆色,五百兵马便敢去夺险关要隘!”弓蚝听了,却是下意识称赞道。
“什么胆色,我看他是胆大妄为!不听军令,擅自出兵,就那五百乌合之众,如何能下轵关!”丁良怒道。
苏国带去的五百人马,除了百骑骁骑营士,剩下的就是新收的东垣丁壮了,就这阵容,很难让人相信其战力,更甭提拿下轵关了。
轵关是太行八陉之一,也是沟连山西、山东的要道,其作用不需多言。在过去的半年多里,也是河东郡获取关东情报消息最重要的渠道之一。
只不过,这个重要通道,仍旧掌握在羯赵势力手中。苏国大胆出兵,或许是急于表现,但对轵关的认识与看重,却也不是无理的。
但丁良此时,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将这匹脱缰的马,重新束缚起来。
“事已至此,丁都督意欲何为?”弓蚝问道。
“烦劳弓都督留守东垣,务必看好军丁、辎重,我当亲率骁骑营士,东进试探情况!”深吸一口气,丁良严肃道。
在正事上,弓蚝也显得十分认真,拜道:“东垣就交给我,丁都督一路小心!”
休整了半夜,到后半夜,丁良不得不顶着麾下将士的埋怨,将骁骑营士叫起,八百余骑,打着火把,连夜向东而去。
夜以继日,兼程而行,隔日方才抵达坐落于太行南麓间的轵关。值得惊疑,也值得惊喜的,是遥遥望去,轵关关城上,飘扬的,正是一面“苟”字大旗。
得到斥候汇报,丁良不由心头一惊,这苏国,不会真凭着那几百乌合之众,把轵关拿下了吧。迟疑继续,丁良还是遣人前去叫关,未己,面朝丁良军的轵关关门大开,一小队守卒跑了出来,列队相迎。
就这么着,丁良怀着一种相当谨慎且复杂的心情,带人进入了轵关。入关之后,丁良即召苏国,又得知,苏国并不在关内,却是探得河内混乱,带领骑兵去东南方向的轵县游弋,寻觅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