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继续说着:“并州大军压境,敌强我弱,我军已危若累卵,为今之计,不出奇计,不拼死一搏,是决计难解此危局!
我有一策,自忖极险,就是不知足下可愿与我同道?”
闻问,张珙凝眉道:“将军欲出何计?”
苟武道:“据中垒营督陈晃言,明日张和便当率军攻城,他必率军死守待援!我观并州军虽众,两路并举,然张和急进,诸葛骧缓图,两者之间,相差至少有半日至一日的脚程。
我欲趁此间隔,集中敢战之士,先破张和,再拒诸葛骧!还请张将军回城,整备兵马,让将士枕戈待旦,明晨随我一起,东渡汾水,配合陈晃,袭取张和!”
听完苟武的筹谋,张珙先是一呆,而后认真思索少许,拱手道:“敢问将军,绛邑有我军多少兵马?”
苟武如实答道:“两千余,能够力战者,1500人左右!”
张珙深吸了一口气,道:“将军当知,即便我们所有军队加上,也不过四千余卒,张和兵众仍为我军两倍!”
苟武嘴角露出了一点浅浅的笑容,反问道:“决定胜负的,难道只是兵马数目多少吗?你追随孙将军时,难道就没有以寡敌众而最终取胜的时候?
当此危局,只需我将士有破釜沉舟之志,敢死冲锋之勇,舍此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取胜之机?”
对此,张珙沉默了下,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不知将军可曾想过,倘若事败,倘若不能及时击败张和,倘若诸葛骧援军赶到,那等局面,如何应对?”
苟武嘴角的笑意消散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直勾勾地盯着张珙说道:“河东局面已然危颓至此,主公远在关中,大军一时绝难以回援,能够依靠却敌的,只有当前的兵马部众。
当此之时,局面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听苟武这么说,见他一脸的认真之态,张珙在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后,方拱手拜道:“我原觉孙将军爱行险,却不曾想,苟将军用险,更胜孙将军!”
“可敢一战?”苟武淡淡道。
张珙面露慨然:“将军尚且不惧凶险,末将又有何迟疑?而况,孙将军于我有袍泽之谊、提拔之恩,他不幸亡于张和贼子之手,不论如何,我也该寻机,为其复仇,以慰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