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抵抗,都让苻健警醒了。
虽然一时间很难接受,但仅凭他这三万步骑,在苟军已然有备的情况下,想要完成攻略长安、鼎定关中的战略目标,恐怕不会如预想般的顺利。
因而,胃口不能一次太大,战法也需要调整......
苻健的确是个优秀的统帅,通谋略,辨形势,也能根据形势之变化,调整策略,而非一味求成。
在这一夜,苻健躺在行军榻上,辗转反侧,脑子里除了如何克安邑,更多的,反而是如何在接下来击败苟军。包括后勤问题,苟军的援军问题,都有细致的思考。
甚至于,苻健都做好了,进行一场长期鏖兵的打算。比起氐军,恐怕苟军更希望速战速决,毕竟他们在关西的底蕴太浅,名望太低,一旦相持日久,关中必然生变。
同时,枋头集团在关西地区的号召力,也不是苟军能够相提并论的,凭借着老苻洪几十年的积累,没有变故,也能帮他搞出些动乱来......
如果能给苻健更多的时间,能让他从容不迫地设计图谋,苟氏集团还真就十分危险,苟政最缺的就是整合关中的时间,如何能够在苻健的精心筹谋针对下,平稳度过呢。
但是,上天给苻健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天大的玩笑,一个突如其来,一个措不及防。
就在三十日晚,临近子夜时分,在苻健昏昏沉沉,将眠未眠之时,一个满身狼狈,面色焦急的苻氏族人,自东面而来,求见苻健。
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苻健的瞌睡给惊没了:“大王为麻秋所谋,已故,枋头大乱,王叔(苻安)与辅国将军(苻雄)请世子速速回师,主持大局!”
等苻健听完关于枋头老巢变故的具体情况时,更是惨嚎一声,差点闭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