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与夫人郭蕙分享。
暮色笼罩的厅堂间,郭蕙落落大方地坐在食案后,嘴角带着矜持的笑容,目光温柔地看着苟政,听他开怀地讲解着漆水之战的的结果与影响。
“恭喜郎君!”郭蕙适时地表示祝贺,道:“前方奏捷,你也可稍安其心,得以入眠了!”
这几日间,苟政就没睡过好觉,军争无小事,这是苟政始终秉持的观点,也从不敢大意,因此,从发兵之后,他理政治事,寝食之间,精神都始终高度紧绷着。
作为枕边人,郭蕙自能察觉,此番见其神情放松,也从心中为其感到高兴。
“关中一日不定,我一日难得安眠啊!”怀着一个不错的心情,苟政表示道。
当兴奋劲儿下来,苟政又长舒一口气,感慨道:“子平能如此轻易击败张先军,却是大出我意料,看来,我对杜洪,仍然过于重视了。”
拿起一张饼,裹了裹,苟政注视着,道:“既发大兵,若仅把目标放在杜张身上,可就太浪费了。这胃口,不妨大一些......”
言罢,便一口将那张饼吞下,用力咀嚼着。
“主公,朱晃求见!”才入腹中,郑权出现在堂前,躬身行礼。
“何事?”苟政神色一动。
“言关东急报!”
苟政闻声而起,拿起巾帕擦了擦嘴,置于案上,同夫人郭蕙交待两句,随着郑权而去。
望着苟政匆匆而去的背影,郭蕙玉容不由一暗,她这段时间,一心想着苟政给自己播种,好早续嫡嗣,但今夜,趁苟政心情好的期待,显然落空了。
至于苟政,当然顾不得男女之事,去正堂途中,又随口问了声:“杜郁这几日在做什么?可有异状?”
郑权禀道,语气中带有少许玩味:“据眼线汇报,杜参军这段时间,抱病在府中,一不出门,二谢绝访客,一心在府中养病!”
“呵呵!”苟政笑了,道:“这杜德茂,果真是个聪明人!”
稍作思吟,苟政便交待道:“人先不要撤回来,继续盯着,不过不许贸然打扰,让他养病则可!”
“诺!”
不论如何,杜郁都是杜洪亲弟,又是苟氏集团下属杜氏的掌门人,兵发杜洪,该有的忌讳与防备,还是要有的。而杜郁在这方面的谨慎与聪明,也甚合苟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