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县,以及它们分别代表的诸豪强势力时,苟安那矮壮结实的身影出现在帐前,拱手拜道:“参见二将军!”
“子平来了!”苟雄回过神,含笑应道:“可是城中有回信了?”
苟安颔首。
“情况如何?”苟雄虎目微睁,仿佛冒着精光。
苟安黝黑的面庞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道:“给答复的,乃是张先!据其信使所言,杜洪焚毁信简,怒骂主公,誓死不降。而其兄张琚,也甚是顽固,不愿轻易投诚。”
“哦?这却有些出人意料了,听此口吻,这张先与其兄,似乎并非同心同德啊!”苟雄有些惊异。
苟安语气中带有一抹感慨,道:“的确如此!张先的使者说,他不愿与杜洪、张琚,顽抗主公,若主公肯接纳,他愿率亲兵,杀杜洪,挟其兄,开城献降!”
闻言,苟雄回到帅案,缓缓坐了下来,微微思考过后,说道:“元直要的,是挑动杜张内斗,不战而屈人之兵。如
如今,这攻心之策,显然已初具成效。至于所许条件,究竟是张琚得之,抑或张先,则无足轻重了!”
“既如此,当如何回复张先?”苟安问道。
苟雄抬眼,冷笑两声,道:“答复张先,杀杜洪,以武功军民来降,待归长安,必不毁诺!”
“诺!”
夜更深沉了,厚重的云层将武功城牢牢罩住,只零星的月光能够透进城内,浓重的墨色,几乎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城东城厢内,张先一身戎装,手执长剑,已然等候多时了。直到心腹归来,两眼爆睁,急声问道:“可曾见到苟军主帅,事情如何?”
亲兵顾不得喘口气,将从苟军大营那边得来的回答复述了一遍。
闻之,张先神情微松,站起身来,旋即转肃,扭头喝道:“来人!”
房门推开,四名将校走了来,恭听命令,这些都是张先的心腹将佐。看着四人,张先肃声道:“集中兵马,半个时辰后出发,擒杀杜洪,开城献降!”
“诺!”
“举事之后,你带一队人,前往府邸,保护司马!”张先又对那名使者吩咐道。
言落,倏地,张先脑中又忽然生出一个难以遏制的恶念:我何不趁机,行非常之事?
张氏,未必得听张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