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
“诺!”苟安应了声,又不免叹道:“我只是担心夜长梦多,出现其他意外!”
“子平,你平日里还算沉稳,怎么如今,这般急躁?”苟政打量了苟安两眼。
苟安苦笑道:“不瞒主公,只要晋军一日不被击破,末将就难以心安!”
听他这么说,苟政笑了笑,悠悠说道:“子平,从战争开始之后,我便急于破敌。挖空心思,数度筹谋,兼将士效死,司马勋配合,方有当下之局面,可谓胜券在握。但越到这种时刻,反倒不能焦急,急则易乱,此为为将之大忌!”
“当然,以晋军眼下的状况,也无需我们着急,该着急的,是司马勋才是!再拖一日,或许用不着我们出手,晋军便不战自溃了!”苟政终于露出了一副得意的嘴脸,右手抬起,轻轻一握,说道:
“如今,梁州晋军就是摆在我们餐盘上的一道菜,就等着我们尽情享用!趁着还有时间,今夜好生睡一觉吧,明日,你还要率中坚营出战......”
听苟政这么说,苟安重重地舒出一口气,表示是自己着急了。
“不过,万事仍不能大意!”笑容一敛,苟政又严肃地交待道:“让探骑与斥候都辛苦一些,给我盯紧了晋营动向,以防有变!”
“诺!”
此时,晋营的周边,布满了苟军的眼线,但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苟军的眼睛。情报消息,算是此番苟马大战,苟政不惜代价争取到手中的。
夜幕悄然降临,墨色将整片天地覆盖,就仿佛将晋军最后的希望湮灭了一般。而当夜,果然出现了一个意外,司马勋并没有等死,他做出了一个相当果断的决定。
趁着夜深人静,司马勋将全军所有骑兵聚集起来,以偷袭苟军之名,潜出军营,然后果断逃跑。司马勋的行动,并没有瞒过苟军的眼线,但骑兵的脚程较快,而司马勋又一心逃跑。
当时,苟骑正游弋于晋营周围,得悉之后,丁良、弓蚝立刻率军追击,虽然咬上了,但在一番摸黑的混战之后,还是走了司马勋......
司马勋走了,但留下的两万多晋军,可走不脱,尽成弃子。
永和六年,六月初七,随着各路苟军齐聚,发起总攻,晋军覆没,苟政收降两万四千余人,梁州刺史司马勋,最终仅率数百骑,逃回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