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每一个做老父亲的相比。
每一个做老母亲的,都更加希望能够望子成龙。
做老父亲的,往往都能够看到做儿子的不足。
做老母亲的不一样,溺爱归溺爱,但是在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儿子一般都是最棒的。
所谓有爱之切,才会有责之深。
陆阳想,大概老婶子从进门以后,就是这样的心态,不然哪能不给儿子一点面子,这是在盼着儿子能够在自己这个最近在村里大出风头的年轻人面前好好表现给她自己争口气呢。
只是用错了方式啊!
果不其然,殷壮壮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以极为不耐烦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娘。
然后默不作声,把桌上的酒撬开,给他爸,给陆阳,还有他自己,一人都倒满一杯,然后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老村支书皱了皱眉头。
在碗口敲了敲筷子,“别光只顾着喝酒,也吃点菜。”
这次他倒没有说重话。
反而还有些略微责备的看了眼自己的老伴,“锅里还蒸着碗蛋饺,你去看着点火。”
他老伴脸色有些僵。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连忙“欸”了一声,冲陆阳这个客人歉意的笑了笑,然后拉开门帘走了出去。
老村支书端起酒杯来:“别客气,咱们先吃,你老婶子在厨房里面留了些菜,让她自个在厨房里面吃。”
陆阳连忙起身,也端起酒杯来:“老书记,哪能是您敬我,应该是我这个做晚辈的敬您才对。”
老村支书不高兴的摆了摆手:“哪有那么多规矩,你小子出门一趟,我看是把糟糠都学回来了,自己家里人喝酒,只要能喝高兴了就行。”
陆阳连连点头:“是是是,老书记您教训的对。”
老村支书又不乐意了,“叫什么书记,你和壮壮是同学,叫老叔就行,至于你家老丈人依族谱,管我老头子也叫叔,这也没事,咱们各论各的就是了。”
听的陆阳那是满脸古怪。
只是,老村支书一再催促,他也就只好认了,“行,听老叔你的,我先敬老叔你一杯。”
就这样。
你一杯,我一杯,感情全在酒里,越喝越深,直到连旁边的殷壮壮都完全撘不上话,看傻眼了,成了一个没人爱搭理的闲人。
酒到情浓处。
见气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了。
老村支书放下酒杯,斟酌一番以后,终于准备开始把话挑明。
抬起头来看着陆阳道:“贤侄啊,这次请你过门来,其实是老叔有事相求。”
果然宴无好宴。
陆阳心道:也罢,且听他把话说完,要是真是茶山的事情,来给镇里的那几个街溜子做说客,看上了我兜里的钱,想要我也来参一股。
那没门。
这句酒桌上的“老叔”也怕是最后一次叫了。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只要自己咬死了不同意,小小的一个村官,还强压不了自己,大不了自己就搬城里去住,当然,这也是最后的选择,现在这个时期,就昭县这个穷乡僻野,可还没有什么好的商品房出售。
老村支书道:“两件事情,一件是村里的茶山项目,昨日村里的老马主任找上我,请托让我来帮他问问你,看看你有没有兴趣。
茶山这个项目,老马很在意啊,打算当成自己村主任任期内的一件特大事情来办,要大搞特搞,列成一个标杆,争取能引起上头的注意,他还很年轻嘛,估计是屁股还想要再往上挪挪,对于他有抱负我也是认同的。
只是,这个茶山项目,具体的里面有什么内情我也搞不是很清楚,你要有疑惑,可以回去问问你的老丈人,咱们是亲戚,我也就只是看在同僚的份上,帮忙递个话,可不敢坑了自己家亲戚。”
陆阳心道:果然是茶山的项目,只是看老书记这样子,也不是很看好,估计是收到了什么风声,但又不好站出来明确反对与自己在村委搭班子的同僚。
在乡下农村,村支书是要比村主任官大半级,但村支书是由村委所有党员一起选举的,或者由上面直接指派,而主任却只能通过村委会由全体群众一起来选举,群众称呼主任,口语上也一般同样称呼其村长,具体的村支书和主任到底谁权利更大,还得要看各自在整个村子里面的群众基础谁更好,更强而有力一些。
茶山项目,如果能真办起来,无疑是一件能利好人民群众的事情。
村民们用脚投票。
谁敢说不支持?
老村支书纵有疑虑,恐怕也只能埋在心里面。
此时当着陆阳的面说出来。
一来:恐怕也是不想看到对方真干出什么成绩来,屁股再往上挪一挪,挪去镇里,或者县里还好,要是挪到他这个村支书的位置上,岂不就把他自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