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的说完自己要说的。
陆阳就走人,至于结果,无所吊谓。
身后,春三他娘还想追他,嘴里叨叨念念什么:“哎呀,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哎呀,俺家春三可怜,要是没了腿,一个人要养活这么大一家子,可怎么活啊,行行好啦,给个机会啦,求你了,你们可是同学,你不能这样啊,少了条腿,俺们家春三也一样能给你干活......”
陆阳只想说:去你丫的!
帮助春三,当初只是看在同学一场,还有他留下来的三个孩子可怜,当时触景生情,想起十三岁也恰逢绝路的自己,本着做一件好事,让这个世界少三个孤儿,不对,还有一个遗腹子,本着让这世界少四个孤儿的目的,陆阳通过自己努力,计谋,可是把事情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眼看着就要花开结果。
岂知,这一锅好端端的大米饭,硬是给做成了夹生饭。
他当然心里有气。
被砸了腿的第一天,第二天,前好几天,都没说要截肢,现在腿伤二次感染,炎症降不下去,才说要截肢,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昭县医院的技术水平不行啊!
人家医生也都说了,建议转院去上级医院,那就去呗,市医院不行,不还有省城,省城不行,不还有申城,还有京城,家属兜里面揣着5000块钱这么大一笔巨款,还怕治不了一个腿伤?
搞笑的吧?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花钱。
人家医生的话,转院也不保证能治好,那是出于医生的职业本能,说话都不能说太满,免得你们家属今后来闹事,完全当不得真,结果倒好,就因为这样一句话,家属的母亲,居然就打起退堂鼓来。
说到底还是陆阳当初的承诺太给力。
瘸了一条腿也给安排工作,让对方有了空子可钻,本着治不治也无所谓,反正将来也有工作,何必再花那冤枉钱,这样的一个理念,春三他娘老子准备把这一笔治病的赔偿款给昧下来,用来给他的弟弟将来娶媳妇,也就成了顺理成章。
陆阳做的,就是在打破这个顺理成章。
我不做数了,你能咋滴?
准许你耍流氓,就不许我耍流氓?
腿还治不治?
不治你们家就要多一个残疾,未来四五年之内整个这么大一家子,没有任何壮劳动力,只能坐吃山空。
况且,陆阳都不同意,再收下锯了一条腿的春三,他媳妇难道还不知道据理力争?躺在病床上的春三,难道就不知道为自己的命运再争取一下,任由他娘老子摆布不成?还有村委,难道要任凭这一对可怜的夫妻,用来改变命运的赔偿款,就这么被偏心的婆婆给昧下不成,不出来主持一下公道的吗?
好。
就算这些假设全部都成立。
终于春三还是就在县医院锯了一条腿,然后出院成为一名残疾废人,拖着一家五口,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只能眼巴巴全指望着昧下他这一笔赔偿款的娘老子养活他们......
那是谁的责任?
如果真要世这个结局,陆阳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为乐精神,ayouok?
OK。
所以他不管了。
甚至不管之后的几天,谁来找他,都不许跟他谈春三的事情,他连听都不想听。
直到又是一天,与赵胖子约定好的时间到了,他,龚平安,大军,老六陆有智,坐着桑塔纳出了村口,准备去接收已经谈妥的,只管带着钱去把车开回来的两辆临近报废年限的大卡车时。
在国道旁碰上了背着几大包衣服,挺着大肚子,正在等车去市里的春三他媳妇,以及小妹,才得知到春三前几日已经转院,转去了市三甲中心医院,正在接受保腿的积极治疗,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春三他媳妇和小妹,这次是回来拿一些春三换洗的衣物,还有她们陪同的家属,因为短时间内春三肯定出不了院,得在医院陪同很长一段时间,也需要带一些换洗的衣物。
陆阳没有再多管闲事。
甚至连过程都懒得知道。
无非也就是他娘老子突然迷途知返了,或是她怀孕的儿媳妇跟她闹,闹的她受不了了,要不就是村委给她施了压,让她不得不把赔偿款都拿出来,给大儿子用来治疗腿伤。
反正也就是这几点原因。
无所屌谓了,只要最终目的能达到,结局是好的就行。
“嫂子,给我一个春三住院的床位号码,什么科,几号楼,过几天我刚好去市里,顺便去看看他。”
摇下车窗。
陆阳也就只问了这么一句。
等到拿到了地址,干净利落的又示意龚平安赶紧开车走人。
他今天又没有计划要去市里,就是想顺路捎对方一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