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自己不会有事么?”
“我么?”李追远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我明明在行善。”
“行善?”
“对啊。”
李追远指了指屋里头还跪着的牛家仨兄妹,继续解释道:
“你这个死倒邪秽要杀他们,我却救了他们的命,这不就是在行善积德么?”
猫脸老太张开了嘴,露出了一口腐烂的牙。
“还……还可以这样解释?”
“其实我还没入门,我还在看基础的书,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解释到底对不对,想知道结果……只能等我回去继续把书看下去了。
我还小嘛,这方面成绩还不好,得努力学习。”
猫脸老太:“你……还要继续学习?”
“嗯,要的。”
“谢谢你。”
“不用谢,我劝你这么做,也是有我自己的私心。
我太爷他们来牛家坐斋,结果要是这仨人在今天全出了意外死了,那我太爷他们赖以为生的招牌也就砸了。
太爷他,对我真的很好。”
“其实,你太爷他,已经抬了一手了。”
“什么?”
猫脸老太:“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追远露出孩童般纯真的笑容:“谢谢奶奶。”
这时,远处传来呼喊声,是太爷他们找寻到了这附近。
李追远对猫脸老太摆了摆手,然后走到了路上。
“小远侯!小远侯!你在哪里,小远侯!”
听到远处人影的呼喊,李追远心里很是慰藉很享受,刚来到老家时,他对小名后面加个“侯”还很不习惯。
可一般都是长辈这样叫自己,这一声地方方言的语气词里,带着的是家里长辈对自己的亲切与喜爱。
家属院中文系的徐老教授是广东人,他就说过,随着经济发展人口流动,方言必将逐步退出历史舞台。
潘子雷子英子他们,现在在学校里也是说的普通话了。
所以,李追远知道,等老人们逐渐逝去,这一声声呼喊自己的“小远侯”,未来,只能去记忆深处去翻找出来回味了。
“太爷!太爷!”
李追远举起手开始回应。
李三江和润生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山大爷和刘金霞以及一些村民。
“小远侯,你没事吧?”李三江把李追远从头到脚摸了一遍,确认自己曾孙没缺胳膊少腿。
润生脸上全是汗,笑得很开心。
他们俩先前分别抓住了牛福牛瑞,可不一会儿,就发现自己两人身下居然压着的是两捆稻草。
再抬头一看,小远侯不见了,这才急得马上出来寻找。
山大爷是受伤了,但他自觉还能帮上点忙,刘金霞本不打算出来的,可她又不敢一个人待在棚子里。
至于身后这些村民,不少是听到呼喊声自愿出来帮忙找伢儿的,后头还有更多村民向这里聚来。
不得不说,这里的民风还是很淳朴的,但再好的果树,也无法避免结出些歪果。
已经有村民开始喊牛家人不见了,牛家仨兄妹的家人见过了零点这么久人还没回来,也开始出门找寻。
“太爷,在那里面,老屋子里。”在李三江怀里的李追远小声指着,确保只有太爷能听到。
李三江点点头,把李追远推到刘金霞身边,自己则举起了一把桃木剑,身形一下子变得伟岸许多。
李追远看清楚了,是自己带来的那把。
“来,我们人多,大家伙跟我冲,打死倒,救人!”
李三江带头冲向老屋,润生二话不说跟着一起上,山大爷一跺脚,也咬唇跟上。
后头的村民们则有些畏怯,帮忙出来找伢儿他们是愿意的,可冲死倒那种东西,他们还真是害怕。
不过到底人多,再踌躇犹豫,也都慢慢跟着上前。
可等李三江他们三人冲进去后,老屋里当即传来一阵刺耳的猫叫和打斗声,期间似乎还夹杂着老太太的尖叫与叫骂。
有村民听出来了,这是牛老太的声音。
可牛老太不是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半年了么?
这等阵仗,胆子再大的村民也不敢往前上了,只能在原地站着等结果。
好在,尖叫声逐渐停歇,不一会儿,李三江背了一个,润生背了俩,从破屋前的老槐树下走出。
“人救出来了!”
“天呐,牛家人真的在这里!”
“死倒被收了!”
李三江将背上的牛莲一甩,“咚”的一声,牛莲直接落在了石子儿路上。
润生有样学样,双臂松开,牛福和牛瑞滑落到底,各自翻滚后躺稳。
一众村民当即围上来瞧稀奇,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