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回去请刘金霞来治疗,怕是香侯阿姨又得痛得在地上不停打滚了。
李追远开始思索:这算不算是,另一种玄门发展?
主打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过,这里头的关键,似乎是更高级的一种大义,连那些脏东西,都只能避退。
薛亮亮手臂上的斑,则回缩成了黄豆大小,但也变淡了很多,应该也是问题不大了,就算永久留下这点痕迹,对于一个水利男生来说,也不叫事。
至于赵和泉,他似乎舒缓了不少,开始哼哼唧唧恢复了些意识,但他本就最为严重,现在就算回收了一半……感觉也是这病情严重到能让你死十次和只让你死一次的区别。
毕竟,李追远可是亲眼看着,“赵和泉”,是被那女人提走的。
提到哪儿去了?
李追远在神像脚边四处打量着,好像这里也没个适合藏东西的地方,但他却在神像底座上,也就是两脚之间,看见了一行刻字:
“白家娘娘。”
是女人的称谓么?
倒是很符合本地的称呼习惯,比如刘金霞在客人称呼里,就是“刘家嬷嬷”。
所以,这不是什么女菩萨像,但也不算叫错,因为在普通人粗浅且广义的神系认知里,女系神位,似乎都能被称呼一声女菩萨。
“送市里医院吧。”罗廷锐叹了口气,又对薛亮亮说道,“你也一起去医院再做个检查,别遗留什么问题。”
薛亮亮指着李追远道:“这小朋友也得去检查一下。”
“嗯,小朋友,你家大人是哪个村哪个队的?”
“石南镇思源村四大队。”
罗廷锐看向薛亮亮:“我去和他家大人说,就说你们几个学生带他一起去市里逛逛玩玩,晚上用车给他送家里去,工地上离不开我,你带着他们去吧,车现在应该在口子那儿等着了。”
“好的,主任。”
薛亮亮再次将赵和泉搀起,然后示意李追远跟上,工地西侧口子那里确实停着一辆车,司机师傅也在里头,见人来了,马上开车去往市里。
路上,李追远思忖着,罗工去和爷爷他们说,那爷爷他们肯定是放心的,毕竟罗工副指挥的身份,比镇长还要大。
来到南通人民医院,已是上午十点整。
李追远查看了一下自己手臂,色痕也看不见了,这是彻底好了,不过回去后,李追远还是会摆起小供桌结算承诺。
薛亮亮也差不多,他的黄豆大小也已经缩减成淡痕了。
不过,与二人基本都恢复的状况不同的是,似乎一切苦痛,都由赵和泉一个人背了。
出发时,他还恢复了些许神智,看似好很多了,可路上,他的状况又开始加剧,不止一次在车上吐了,吐出的还是酸臭水儿。
可把司机师傅心疼得,按喇叭的劲头都大了许多。
到了医院,薛亮亮先安排把赵和泉送去了急诊,然后牵着李追远的手一起做了血检等一系列检查。
等待结果的时候已经接近饭点了,薛亮亮去医院食堂那里买了些包子馒头,拿过来和李追远一起吃。
“看来,得等到下午上班后,才能拿到报告了。”薛亮亮看向李追远,“下午拿了报告后,我去门口小店里给你买点牛奶小玩具,你带着一起回去。”
“谢谢哥哥。”
“谢什么谢,说到底,是我牵累的你。”
这件事是因他和赵和泉拿锤子砸神像而起,这小孩子怎么可能也去抡大锤。
李追远低头咬了一口包子,确实是因他而起,但心里却不怪他。
他这种阳光开朗细心的人,很难让人生出嫌恶,自己也喜欢演这种人设……
嘶!
李追远左手攥着包子,右手抓住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
该死的,这种感觉又冒出来了。
这时候,李追远觉得自己的视线都开始恍惚,有种自己正和身体产生错位的感觉,其实,这是自我认知和身份关系脱离的具象化表现。
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妈妈近年频频表现出的冷漠和讥讽。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让这种症状脱离掌控,完成了剥离,那么自己也将永远失去“小远侯”的身份,面对亲情和社会关系时,自己将冷漠抗拒,连演……都无法演下去。
可他,却又是真的喜欢这样的人生,他不愿意撒手。
要是没有妈妈在前,他说不定还不会那么抗拒,甚至会升起要不去试试看那是什么感觉的想法,可现在,就因为有妈妈的身影在,他怕了。
可能,连李兰自己都没有想到,她曾费心费力给自己儿子找心理医生以及各种方法去及时干预治疗……
其效果,远远比不上自己这个反面病例。
“小远,你怎么了,小远,你是哪里不舒服么?”薛亮亮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