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就是,“你他娘的让我去杀人犯家里偷东西?”
赵兴看向豹哥,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的?”
豹哥回答道:“因为是我帮他埋的,老蒋说尸体埋在那儿,能滋养太岁。”
赵兴诧异道:“原来,你老早就帮他做事了,你不早点告诉我,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惨。”
豹哥冷笑一声:“你忘了么,我们是前后脚走的。”
“也是,还真忘了这茬了。可惜了,我这家当啊。”
赵兴很是惋惜地看向四周,他家里条件好,自家爹有本事挣钱,所以他本可以继续享受生活,哪天玩够了,想正经娶媳妇儿了,十里八村的还真没他爹拿钱砸不下来的亲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爹太会挣钱了,才导致他这个福薄之人,过早消受不起。
李三江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忽然胃里一阵翻腾,侧身开始吐了起来。
李追远帮他拍着背,余光则继续关注在豹哥和赵兴。
豹哥催促道:“答不答应,快点给句准话,看在我老婆面子上,我不想让你太难看。”
李三江刚吐完,歇着气呢,听到这话,不解地问道:“我和你老婆有什么关系?”
问完,李三江又开始吐了,这次吐得比先前更厉害,整个人都躬着身子,侧躺在长凳上。
李追远继续给李三江拍着背,说道:“能帮我们就尽量帮,钱就不要了,做不成也不赖我们,行吗?”
这时,原本还勉强能算有个人样的两个人,此刻忽然全部直挺挺地坐在座位上。
面色铁青,皮肤上显露出一块块的尸斑,那双眼眸,更是彻底被白色所填充。
他们嘴唇快速开启又快速闭合,像是在说话,却听不清楚声音。
李追远努力想去再听一点有用的讯息,哪怕是威胁的话语,可事与愿违,他真的半点都听不懂,只觉得耳朵边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嗡”。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不交流得挺好的?
是他们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
“啪!”“啪!”
两双筷子整齐插在了二人面前的饭碗上。
二人嘴巴还在不停快速抖动,依旧什么都听不清楚。
可一眨眼,二人就站起身;
再一眨眼,二人就离开了座位;
第三次眨眼时,二人就离开了棚子。
等李追远再定睛看去时,发现二人已出现在了远处的田地里,身影十分模糊。
然后,二人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可是,到头来,李追远还是没能明白,自己说的那个方案,那两人到底认不认?
不过,大概率,应该是不认的,要不然他们临走前,就不会说出那么多的话,虽然一个字都没听懂,但字数挺多。
至少,不会是简单的“好的,再见”。
李追远看向李三江,却发现李三江居然已经躺在长凳上睡着了。
是什么时候睡的?
好像是那两个家伙,说话自己听不清楚时。
“润生哥。”李追远去推了推润生。
“啊,吃好了么?”
润生伸了个懒腰,他刚真的睡着了,梦里忽然觉得有点冷。
“嗯,太爷喝醉了,润生哥,你把太爷背起来吧。”
“好嘞。”
润生起身,先抓住李三江胳膊,然后顺势一甩,李三江就被他以很标准的姿势背起。
确实很标准,标准的背尸姿势。
李追远则将目光看向桌子中央的那九沓钱上,伸手拿过来,用手电筒照上去。
原本的大团结,在此时居然变成了冥钞。
“走了不,小远?”润生问道。
“再等等。”
李追远从李三江口袋里摸出火柴,然后把桌上的冥钞拿起,来到灵堂前,那里有个早已熄灭的火盆。
将冥钞放进去后,李追远将其点燃,捡起旁边烧焦一半的木棍,给它翻了个面以确保充分燃烧后,李追远对着遗照说道:
“你落下的钱,都还给你了。”
不管事情最终怎么样,和这种脏东西先尽可能地断掉关系,这总不会错。
做完这些后,李追远往回走,经过那张酒桌时,手电筒扫到了先前豹哥和赵兴所坐的位置,当即出现了异样的反光。
他上前仔细看了一下,是水渍。
不顾恶心,用手指摸了摸,很油腻。
手电筒再往椅子下面照了照,发现在椅子下面,水渍已积攒了一滩,像是刚下过了一场小雨。
因为这里地势不平,所以先前水渍并未向自己和太爷所坐的位置流淌。
“湿的,这么多水……”
李追远马上按照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