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吃多了。”
“我还以为你爸把你胃踹坏了。”
“不至于,他脚头准得很。”
“壮壮啊,你以后也会当警察吧?”
“我才不呢。”
“当警察多好啊。”
“我爷爷说,只是当警察挺好的,要是前面没‘人民’两个字的话,有这俩字,就累多了,担子也重多了。”
“那是他老人家英明啊。”
“额,你是说我爷爷么?”
“他也是你爷爷。”
谭文彬扭头看向李追远,问道:“小远,你准备报考什么大学?”
“海河大学。”
“行,那我也考那里,到时候和你一起去学校报到。”
“啪嗒!”
李三江用筷尾敲了一下谭文彬的头:
“说的什么屁话,你和我们家小远侯一起去报到,你得留多少年的级!”
李追远注意到阿璃吃面的动作,变得很自然,也不追求每一次的长短均匀了。
等她吃完了,李追远问道:“还要么?”
阿璃摇摇头。
李追远拿起帕子,她主动前倾了身子。
给她擦了嘴和手后,李追远将帕子折叠,也给自己擦了擦。
见女孩一直盯着帕子,男孩则故意将其放兜里。
女孩似乎嘟了一下嘴。
饭后,李追远将阿璃哄回屋睡觉,回到主屋时,看见润生和谭文彬一起坐在电视机前,二人面前摆着藤条木条,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做着扎纸。
令人意外的是,谭文彬的动作,很是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也是祖传扎纸店。
“彬彬哥。”
“哎,小远哥。”
“你不看书写作业么?”
“作业我都带来了,作文我自己写好了,其它的,等我回去前,你帮我写一下。”
“你这样的话,以后你爸妈就不会让你来了。”
“放心吧,我成绩越差,他们越是会把我放在这里。”
“很有道理。”
“嘿嘿,毕竟把我绑到文庙里,也没丢这儿来得灵。”
“海河大学,好考么?”
“小远哥,你是在提醒我要好好学习么?”
“只是单纯问问。”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哦对,国内大学在你眼里都一个样。以我现在的成绩,考海河大学的成功率,和以后家家户户都能有彩电的概率一样大。”
“那你应该能考上的,我一个哥哥说的。”
来到二楼,李追远开始边吐纳边扎马步。
练完后,他就去洗了个澡,然后回屋。
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本黑皮书。
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学的。
因为他现在年纪小,按柳玉梅所说的,骨骼没长开前练硬功夫不合适,但他无法接受自己一次次遇到危机时的无能为力。
虽然,自己近期遇到的危机,是有些离谱了,明明是在家读书的赵括,出门就遇到了白起。
但……总得要学会些可以直接面对死倒的非物理手段。
它把这本书交给自己,是阳谋。
只是,最后的结果,未必是它想看到的那种。
将书放到枕头下,李追远下床,走到衣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陌生的感觉么?
可是我很早看镜子里的自己时,就感到很陌生了。
污浊扭曲感情么?
我也多么希望自己有感情让它去污染啊。
你说我像魏正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
李追远将手放在镜子上,镜子里的自己主见变得模糊,似乎变成了另一个陌生人,当然,这只是李追远自己的臆想。
“魏正道,和我以及李兰,有着一样的病?”
……
睡得早,起得也早,一觉醒来,天还没亮,侧头看去,还没到女孩来的时间。
起床洗漱后,拿起黑皮书,走到露台边,看见东屋门被打开,白上衣马面裙的阿璃走出来。
她抬起头,看向站在楼上的男孩。
李追远露出笑容,对她挥了挥手。
天虽然还没亮,但他的太阳已经升起了。
女孩坐在身边,李追远开始正式翻阅这本黑皮书。
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自我感觉良好。
似乎因为是为朋友写的东西,所以这种感觉更重,有种把自己的好东西给好朋友分享的愉悦。
李追远觉得,它,可能是恨错人了。
魏正道可能真就是很纯粹地教他这个方法,可有些方法,并不是所有人都适用。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