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了那里。
“这……”
“润生哥,你往前走。”
“好。”
润生向前走去,走到先前彬彬停步的位置,扭头看向坝子。
站在后头的李追远和谭文彬,看见润生有些尴尬地举起手,对着坝子那里摆了摆。
“润生看得见?”
“嗯,因为润生哥是本村的人。”
“还能这样的?”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老婆孩子已经死了。”
“他,是指周庸么?”
“嗯。”
“可是,小远哥,既然他老婆孩子在这里,那在河里凫水的是谁?”
“周庸吧。”
“啊?但村长刚刚不是说,周庸在看打牌么?”
“死倒是会动的呀。”
“死倒上岸去看村里人打牌,这么离谱的么?”
“你不才刚吃过死倒做的饭么,记得桌上那盘白灼虾,就属你吃得最多。”
“我……我那是不知道。”
润生走回来了,说道:“刚刚她们,和我挥手打招呼了。”
“嗯。”
润生从麻袋里抽出黄河铲,问道:“我要砸过去么?”
“不用的,其实那里什么都没有。”
李追远看向坝子上盖着大斗笠的那口井,镜水月。
他又忍不住去想要是自己布置的话该怎么去弄,至少,不会弄得这么低级,最起码,设个瘴出来,把外头经过人的往里头去引。
像是下饺子一样,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引落进井里。
李追远吸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唉,魏正道,你真不是个东西。
“走吧,润生哥,我们去找周庸。”
润生挠了挠头头:“但我不知道周庸在哪个堂口看打牌。”
“去最大的那家就行,就算不在,也方便问人,嗯,就是我们上次赢钱的那家。”
三人沿着村道走,没多久就到了那处堂口。
矮胖子周发宝正站在坝边,背对着路,掏出鸟,边哼着歌边给自家小菜园施肥。
一扭头,看见有仨人向这里走来,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进程想要去安排客人。
可仔细一看,发现是润生,再一看那男孩,就是上次那个。
周发宝吓得一哆嗦,赶紧甩鸟。
“啊,你们这是?”
人都上了坝子了,周发宝没迎,而是站在那里,半挡着。
上次这俩人到自己这里打牌,最后把自己桌子都砸烂了,杯子烟灰缸什么的更是碎了一地。
虽说人很上道地赔了钱,但他是做这种不大能见得光生意的,怕的就是事儿闹大,可不敢再让这俩人到自己这里打牌。
润生问道:“我们不是来打牌的,我们是来找人的,周庸在你这里么?”
“庸侯啊。”周发宝笑了笑,“他今天没来我这儿,应该在其他人那儿看打牌吧。”
“哦。”润生看向李追远,“小远,周庸不在这儿。”
“老板在说谎呢。”
周发宝:“……”
上次来这里炸金时,李追远就记住了牌桌上所有人的面相细节,因老板会来端茶递水和收喜钱,也算半个桌上人,所以周发宝的面相也被李追远“收录”了。
虽说现在不在牌桌上,但李追远还是能看出来老板在“蒙骗”,微表情与“牌型”不符。
润生回头看向周发宝,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周庸到底在不在这儿?”
周发宝忙不停摆手,同时露出极度委屈的神情:“真的不在,我骗你们干嘛哟,有什么好处么?”
李追远正打算提醒润生回忆一下电影里威胁人的情节,但谭文彬动作更快。
他有个人造皮的钱包,掏出来打开,拿出一张家族合照,里面男性除了他都穿着警服。
照片往周发宝面前一摆,问道:“说,周庸人在不在你这儿!”
周发宝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的。”
“我们找他有事。”
说着,谭文彬就径直向里走去,肩膀撞到了周发宝,周发宝马上避开。
润生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小远说得没错,混黑道没前途。
屋里头七八张赌桌正在进行,场面很热闹。
谭文彬走进来,单手叉腰,目光锋锐,一时间,好似他亲爹降灵附身。
他的视线在全场人身上扫了一圈,两圈,三圈……
最后,撑不下去了。
因为他不知道周庸长啥样。
等李追远和润生进来后,里头一半人停下手中牌局,看了过来,有些不知情的人马上询问身边人,得知身份后,也都看了过来。
那场邪门的炸金,这里没